曹曦问道:“关于陈平安祖籍,查清楚?”
曹茂毕恭毕敬道:“启禀老祖,查清楚,并无特殊,往上追本溯源数百年,都是小镇寻常人家,甚至连位有据可查练气士都未出现。”
曹曦嗯声,“那当下这件事情就简单。只是这还是挺奇怪蹊跷件事。要是龙尾溪陈氏动手脚,或是某位老祖气运实在太‘独’,寅吃卯粮,预支数十代子孙福缘。算,这些不用管,鸡毛蒜皮小事而已。”
曹茂弯着腰,想要领着老祖宗去往衙署大堂,曹曦没好气道:“屁大官身,坐在那大堂里头都嫌害臊。”
曹茂有些手足无措。
曹曦离开桃叶巷后,随便溜达起来,行走在大街小巷,笑眯眯富家翁,外人不知他显赫身份,曹曦倒是跟谁都能唠嗑几句。若非如今骊珠洞天宝贝都已搜刮殆尽,以曹曦在婆娑洲“雁过拔毛”脾气,还不得把小镇翻个底朝天才尽兴,曹曦心中大恨,恼火大骊王朝之前强买强卖,按照大骊曹氏子孙密信所言,大骊那趟涸泽而渔似搜集法宝,还真是收获颇丰,哪怕修为高如曹曦,都有些眼馋。
屠龙役,三教百家先贤们在此血战场,打得天翻地覆,尸体如雪纷纷落,然后四位圣人从天而降,画地为牢,所有宝贝就这留在小洞天之内,甲子次开门迎客,各凭本事,掏钱进门,靠着眼力捡漏,多有出去之后境界骤然,bao涨幸运儿。
曹曦犹豫下,自言自语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个屁,不提点几句,看悬乎。”
他来到督造官衙署,门房是个眼力劲不好,又没资格知晓曹氏家事和山上事,气势汹汹地将曹曦挡在门外,曹曦也不生气,笑呵呵站在衙署门外跟门房闲聊,来二去,还挺热络。结果搬出曹氏祖宅来此暂居曹峻,察觉到异样后,给督造官曹茂提嘴,上柱国曹氏这代嫡长孙,吓得立即跑到大门口,见着朝思暮想老祖宗,二话不说就扑倒在地,砰砰磕头。
把那个门房胥吏给吓得魂飞魄散。
如何跟神仙祖宗打交道,他委实没有半点经验,估计他爷爷,大骊上柱国曹氏当代家主在这里,样会进退失据。
曹曦站在衙署广场牌坊楼下,冷笑道:“曹峻,你给滚出
别看曹茂在郡守吴鸢那边谈笑风生,心里根本没把吴鸢这个寒庶出身国师弟子,如何放在眼里,更是大骊京城出名贵公子,今天到曹曦跟前,真是毫不含糊,这怪不得曹茂失分寸,曹曦,家族最大老祖宗,比为家族赢得上柱国头衔祖宗,还来得高高在上,曹氏只有每代嫡子,才有资格知晓这桩天大密事,用以在危急时刻抖搂出来,自家老祖,婆娑洲陆地剑仙,镇海楼半个主人,这可是比免死铁券还管用保命符。
曹曦走到曹茂身边,用脚踹下,“起来吧,少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曹茂连忙起身,连官服上灰尘都不舍得拍下,年轻人激动得眼眶通红,发自肺腑。
上五境神仙人物,岂是想见就能见到?更何况还是自家族谱上清清楚楚写上大名祖辈!
有这座大靠山,以后曹氏子弟莫说是在大骊王朝这隅之地,便是在整座宝瓶洲,不能横着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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