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瞎琢磨出来这点东西,可能没甚道理,因为这趟南下游历,翻过很多书,书上都不讲这些,所以自己直不敢确定对错。但如果按照道理,套用在水榭那边事情,就是你王毅然其实不用跟道歉,只需要让你女儿站出来,跟说声
宋雨烧笑道:“咱们只管吃,不谈事情。世间唯有美人美景美食,三物最不可辜负。”
陈平安便埋头吃东西,偶尔喝酒。
天下无不散筵席。
再好吃火锅,也有下最后筷子时候。
酒足饭饱,陈平安放下筷子,壶酒也已经喝完,这是陈平安头回口气喝完足足斤半酒水,别说是脸,耳根子和脖子都红透,醉醺醺说道:“横刀山庄那对父女,好像没有找麻烦。”
”
老人也跟着喝杯酒。
宋雨烧望向窗外街道上川流不息场景,偶尔会有眼神停留片刻,其中有人在与他对视之后,会脸色微变,迅速低头。
宋雨烧微微笑,收回视线,“当时之所以去水榭,是有件事必须当面告诉你,不管你今天能否破境,在今夜都要离开山庄,不可以参加明天武林盟主大典。”
陈平安依旧倒酒不停,只是下筷夹菜速度放慢些,轻声问道:“有人想要对山庄不利?”
宋雨烧轻声笑道:“青山绿水,来日方长。江湖恩怨亦是如此,好在你不是梳水国人氏,很快就会离开,以后未必还会再来,否则有是麻烦缠身。”
宋雨烧记起事,“那次水榭风波,你好像攒肚子火气,有些奇怪,如果宋雨烧只是个寻常江湖人,以旁观者眼光来看,照理说,在不知道你根脚前提下,横刀山庄庄主王毅然,位享誉已久江湖宗师,能够对你个少年以礼相待,非但没有仗势凌人,愿意为女儿道歉,你为何还是好像有些……不服气?”
陈平安打个饱嗝,摘下腰间养剑葫,但是没有喝酒,思量片刻,正色道:“不是对王毅然有看法,但是觉得这里头,是有不对地方。”
宋雨烧好奇道:“此话何解?”
陈平安下意识又喝口酒,借着晕乎乎酒劲,缓缓道:“曾经听过位老先生讲述顺序说,没读过书,识字不多,所以理解得很浅,但是没事时候,就愿意把这些学问拿出来,多想想,觉得对错有先后,当然也分大小,不能拿个后边对,去掩盖前边错,哪怕后边对很大,前边错很小,还是得先把前边小错,掰碎说开,道理完完全全说透,后边对,才能真正站稳脚跟,这就像……个人不能跳着走路。”
宋雨烧没有藏藏掖掖,坦然笑道:“来头极大,声势极大,但是与你陈平安无关便是。”
老人举杯喝口酒,“这可不是瞧不起你和你朋友,而是剑水山庄些家务事,不方便江湖朋友插手,但是不管如何,身为主人,却对客人下逐客令,不厚道,所以还是需要自罚杯。你陈平安随意。”
陈平安还真就随意,只是举杯小咪口酒。
老人对此不以为意,继续夹起筷子鲜嫩鹅肠,在火锅里涮小会儿,就放入辣酱碟子,轻轻搅和,在鲜辣酱料中翻个滚儿,然后提筷放入嘴中。
陈平安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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