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没有门房禀报,更没有剑水山庄弟子出手阻拦,见到那位自报名号人物后,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作揖致礼,以儒家礼仪待客。
而那个身穿儒衫、头戴文巾年轻男子,腰间悬挂有枚玉佩,以种说不清道不明步伐和节奏,不急不缓地走入剑水山庄群雄会聚大堂内,他跨过门槛之后,环顾四周后,再次自报身份,“观湖书院,贤人周矩。”
大堂之内,几乎所有人都哗啦啦站起身,向此人作揖。
年轻人作揖还礼,然后向前走出两三步,望向主位上剑水山庄少庄主。
宋凤山脸色阴沉,坐在附近年轻妇人以眼神示意,不可轻举妄动。
战战兢兢站在旁边,连坐都不敢坐。
古榆国,还是位而立之年青衫儒士,还是悬佩有样式如出辙玉佩,他坐在辆雇佣而来粗劣马车内,然后路上嫌弃这嫌弃那青壮马夫,在距离古榆国还有二十里官道上,他就被吓傻眼,眼力不错他,看到那边有兵强马壮千百精骑拥簇,有大堆黄紫公卿大官站着,好像还有个身穿黄色袍子男人,站在驿路旁,束手而立,好像在等人?
车厢内读书人放下手中书籍,对他说道:“到驿站再停马,放心,他们是在等,除先前交付定金,古榆国朝廷私底下给你赏赐,就当是剩下切开销。”
说完这些,中年读书人边收拾书箱边笑道:“好不容易出来趟,到梳水国,你可别又气咱们山长。”
而在剑水山庄,武林盟主大典即将召开,大堂之内,少先前筵席出现过几张面孔,但也多出许多声名显赫江湖大佬,黑白两道皆有,梳水国江湖豪杰,大半在此。
观湖书院年轻贤人语气平淡道:““小重山韩氏子弟韩元善,可在山庄?”
宋凤山压下心中那股怒气,扯扯嘴角,缓缓道:“不凑巧,韩元善昨天还在山庄,今天却已经不在,他说是临时起意,要去游历大好河山。不知这位书院先生,找他有何事?如果不急话,可以转告韩元善。”
年轻贤人笑笑,“韩元善身为梳水国进士,已是儒家门生,却修习魔道功夫,居心叵测,祸害国社稷,要带他去观湖书院接受责罚,至于如何处置,到书院,自有定论。宋凤山,不以书院贤人身份,只是周矩想要劝你句,悬崖勒马犹未晚,亡羊补牢不算迟。”
宋凤山手肘抵在椅把手上,拖住腮帮,就这歪着脑袋,笑望向这位观湖书院贤人,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来。
传闻这些贵不可言夫子先生们,每次离开书院,奉命行事,腰间都会悬挂上那枚书院圣人赐下玉佩,能够记录路见闻和自身修养,以示言行之光明
宋凤山高坐主位,看到这些风云人物,其实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。
其中不乏有投诚投机之人,有包藏祸心之人,也有审时度势再下赌注之人,更有自以为能够看到个天大笑话朝廷中人。
宋凤山身边不远处,坐着他妻子,盛装打扮,那份雍容气度,恐怕不会输给宫里头娘娘们。
宋凤山当然胸有成竹,下边有人样以为稳操胜券。
但是双方都没有想到,位不速之客登门,打破两边苦心孤诣多年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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