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人周矩微微笑。
他低头对那块玉牌小声嘀咕道:“先生,你听听,这还能忍?忍住不打那些个书院贤人,也就罢,难道出门在外,离着书院千万里,还要忍个魔道练气士?好吧,你肯定会说忍再忍,忍着忍着就能重新当回君子,但是……真忍不啊……啥,先生你要说啥……喂喂喂,听得到说话吗?哎呦,玉牌咋出问题呢,先生,你回头定要好好管管书院制造局那些家伙……那就这样啊,不聊啊,回到书院先生你帮换块玉佩啊……”
到最后,众人只见那个满嘴胡说八道书院年轻夫子,伸手死死攥紧好似自行颤抖起来玉牌,将其使劲摇晃起来,到最后,就双指掐诀,轻轻转动,有清风萦绕罩住那块玉牌,将其包裹得如颗蚕茧,年轻贤人这才笑着将玉佩摘下,收入袖中。
年轻妇人趁人不注意,走到宋凤山身边,苦笑道:“凤山,记起来,此人是观湖书院那位圣人嫡传弟子之。在弟子当中,此人年纪最小,脾气最差,本事……哪怕没有最高,但肯定能排第二,他在弱冠之龄就获得君子身份,当时极为轰动,被誉为崔明皇之后又位‘
磊落。玉佩样式是世间最简单素雅平安牌,但是不同贤人君子,上边篆刻文字,内容不同,但是无例外,大有深意,往往蕴含着书院圣人对此人期许和提点。
宋凤山无礼至极,没有答话意思,年轻妇人当然就要圆场,站起身向那位书院贤人行礼之后,微笑道:“若韩元善真是如此,剑水山庄自当秉公行事,义之所在,定全力帮助书院擒拿此人。”
周矩望向妇人,沉声道:“若非早早断长生桥,你才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,否则你下场,不比韩元善好到哪里去。魔道中人,在江湖兴风作浪,自有侠义之士除魔卫道,可如果胆敢侵扰国之山河社稷,书院决不轻饶!”
宋凤山坐直身体,死死盯住周矩,“跟妻子说话,你最好客气点。”
“凤山!”
年轻妇人转过头,轻轻低呼声,宋凤山看到她焦急眼神,心中叹息声,身体后仰靠着椅背,不再说话。
这个时候,自封魔教教主窦阳灌口酒,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,冷笑出声。
年轻贤人转头望向这位练气士,道:“等办完书院正事,就会摘下腰间玉佩,希望到时候你窦阳还能笑得出来。”
窦阳斜眼瞥向应该还不到三十岁书院夫子,呵呵道:“别人怕你观湖书院名头,怕得要死,窦阳也怕,但因为知道你们书院规矩,倒也不至于战战兢兢,儒家贤人门槛如何,瓶颈又是如何,与君子差距大致有多大,清二楚,所以你周矩不用拿话压。说句难听,你摘玉牌,还是会忌惮你们书院,哪敢放开手脚与你交手,但如果你周矩有本事连儒衫文巾并摘,以江湖人行事,那窦阳不把你打出屎来,随你姓!”
魔头窦阳这番话,说得霸气且解气,哪怕是些白道大佬,都觉得此人虽然作恶多端,是江湖上掀起过场场血雨腥风,可能够当着位观湖书院贤人面,说出这样言语,实在是无愧江湖二字!梳水国能有这样尊魔道巨擘,算不算也压过过彩衣国古榆国江湖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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