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嘉树唏嘘道:“与苻南华这种关系,无非是白首如新下场,你跟刘灞桥,有点见如故意思。”
那名车夫遥遥出现在远处,孙嘉树回头看眼,对陈平安说道:“得马上去内城孙府见位客人,约好。灰尘药铺事情,最晚天黑前,就会有人告诉你。再就是你既然跟苻南华有死仇,那近期你只要出门,就定要先让人跟打招呼,会让人安排行程。如此来,渡船远游,苻家吞宝鲸就可以先排除,你干脆就坐家山海龟去往倒悬山,二十天后准时出发。这段时间,你可以在家祖宅这边住着,想要任何东西,只要老龙城有,就可以帮你送过来,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,开口之前,你可以不断告诉自己,‘那个孙子有钱很有钱,做朋友嘛,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先把福享,以后并肩作战,再把苦吃,这才不亏’。”
“好,就不跟你客气。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眨眨眼睛,“这句话是刘灞桥说吧?”
孙嘉树伸出大拇指,“难怪刘灞桥死皮赖脸要跟你当朋友,你懂他!”
放在陈平安肩头,重重拍,“陈平安!见过不少英雄豪杰,但是像你这样胆大,真不多!”
陈平安叹息声,因为听孙嘉树口气,就知道苻南华真不好惹。
孙嘉树忍很久,还是忍不住笑出声,“老龙城少城主,虽然不止位,有望继承那件祖传老龙袍苻家别房子弟,也有好几个,可是世人皆知苻南华最受城主苻畦器重,其中位持有半仙兵苻家老祖,更是苻南华传道之人,只是最近几年都在闭关,传言正在冲刺上五境。所以苻南华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城主。陈平安,你可以啊,这要是传出去,保证你个月之内,就立即名动半洲。”
陈平安无奈道:“这种名声,还是不要吧。”
孙嘉树越笑越开怀,“虽说跟苻南华打不少交道,甚至不算是简单酒肉朋友,当然,苻南华跟刘灞桥仍是远远比不得,今天听到这个真相,就是想笑,看来是太不厚道。所以陈平安你也悠着点,跟这种人当朋友,暂时别太交心,定要多处处。”
孙嘉树告辞离去,跟随那位陈平安看不出深浅老车夫,渐行渐远,乘坐马车去往老龙城内城。
于是独自人陈平安,开始沿着河水练习六步走桩。
平静河水,望无垠油菜花田,普普通通泥路,如果不是没有座石拱桥和座阮家剑铺,陈平安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家乡。
陈平安路练拳走出去十余里,再往前就是座沿河而建小村庄,有鸡鸣犬吠,还有炊烟袅袅,陈平安停下练拳,环顾四周,身边有座横跨河
结果陈平安冒出句,“其实跟刘灞桥不是很熟,总共就见过两次面。”
孙嘉树有点憋屈,“那刘灞桥在信上,说得跟你像是出生入死百回,是咋回事?信上都把你夸得天底下绝无仅有,还扬言如果敢不亲自盛情款待,他就要跟绝交,然后将绰号传遍宝瓶洲。”
陈平安试探性问道:“绰号是孙子?”
孙嘉树伸手扶住额头,苦笑道:“这也能猜到?”
陈平安笑道:“虽然才见过两次,可刘灞桥脾气,是知道,最没个正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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