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脸色沉重,桓淑咬紧嘴唇,心情尤为复杂。
爹娘还在困境之中,祠堂外还有个自愿等死傻子。
自己和兄长哪怕苟活,仍然前途渺茫,何去何从,桓淑当真不知道。
黄尚神色黯然。
辛苦修道数载,片刻不敢懈怠,本以为已经道法小成,逢山遇水,不在话下,哪里想到只是在这世外桃源般飞鹰堡,就差点丢性命。
桓常默默点头。
这位被家族寄予厚望年轻武夫,到底不是钻牛角尖性子,如果心性不宽,身为飞鹰堡下任堡主,早就容不下在飞鹰堡蒸蒸日上外姓人陶斜阳。
桓淑轻轻扯住桓常袖子。
桓常抬头笑,“没事,放心吧。”
老人有些欣慰。
劫后余生三位年轻人,就连老道人自己都觉得无法想象。
时间四人都有些恍若隔世。
站在山坡之上,桓常突然说道:“要回去。”
邋遢老人暗中点头,有此心思,且不去谈幼稚与否,将来才有希望帮助桓氏重振旗鼓。
若是只顾着埋头仓皇逃窜,老人不会看轻女子桓淑,却要打心眼瞧不起桓老兄弟这位嫡孙。
老人打破这份沉闷气氛,大口喘气之后,笑笑,“不过放心,只要这次魔头铩羽而归,想必仍会引起扶乩宗重视,那魔头百年之内,绝对不敢再兴风作浪,扶乩宗有两位结为道侣仙人,旦惹恼他们,任何人下山灭杀魔头,易如反掌!”
老人似乎犹不解气,做个翻手动作,加重语气笑道:“易如反掌!”
————
祠堂外,陶斜阳忧心忡忡。
却不是担心飞鹰堡
如此江湖,才有滋味。
年轻道士黄尚喃喃道:“师父,那两个外乡人,难道真能将那尊魔头斩杀在天上?”
老道人哭笑不得,叹息道:“有能耐布置下这大个局,颠倒百里风水气运,极有可能是位金丹境大魔头,那搬动山岳之术,别说是师父,就是你那位天纵之才师祖,在修为巅峰之际,样都做不到,那两个年轻人,如果能够赶跑强敌,就已经是万幸,根本不用奢望成功杀敌。”
脱离险地,老人那根时刻紧绷心弦便松,顿时显得神色萎靡,今日战,让这位山居道人实在是心力憔悴。
老道人靠着棵大树,“除非是扶乩宗大修士闻讯赶来,而且必须辈分不低,否则很难拦下那位驾驭云海魔道巨枭。”
原先那座漆黑如墨云海已散,虽然暂时仍然不好说飞鹰堡就已经脱离死局,可到底是个好兆头。
老道人举目望去,以山门道法粗略观其气象,飞鹰堡内浓郁阴气,几乎消散殆尽。
于是出言劝慰桓常,“别着急回去,如今大势好像已经转向们这边,你在这个时候,绝不可节外生枝。”
桓常握紧腰间刀柄,手背青筋,bao起,闷闷道:“父母还身处险境,做儿子却要袖手旁观,不当人子!”
老人哑然失笑,没有不耐烦,耐心解释道:“无畏牺牲,并非真正勇气,桓常,要做你爷爷那样男人,只有真正到退无可退时候,大义之所在,才去做那刀劈开灵官像壮举!便是们隐居山上修行中人,听过之后,也要拍案叫绝,称呼声英雄。这份胆识气魄,可不是匹夫之勇,不是去白白送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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