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秋转头对冯青白他们说道:“板凳上那个小丫头,谁都不要动她,不然别怪滥杀无辜……”
陈平安转瞬即至种秋身后,抡大臂,然后骤然抖小臂,拳劲出如箭矢,打在种秋后脑勺上。
种秋崩背,背脊如山岳隆起,左右肋骨如蛟龙游动,整个人竟是步都没有挪开,强吃陈平安这势大力沉凶猛拳。
陈平安因为没有用上神人擂鼓式,拳架太大,声势就大,对付种秋这种功夫极深大宗师,恐怕这拳都要落空。
位纯粹武夫,功夫练得深厚,便可以不见不闻,觉险而避,甚至可以在睡梦中,杀死靠近床榻之人,然后做到继续酣睡骇人地步。
种秋拳打在陈平安手心。
点到即止。
可陈平安却被自己手背狠狠拍在脸上。
砰然倒飞出去。
身形拧,两只雪白大袖在空中翻摇,重新站定在三丈外。
,当然有其理由。
陈平安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
种秋“闲庭信步”,让他想起当初丁婴迈入白河寺大殿场景。
落魄山竹楼老人,那种无敌之姿,陈平安只可粗略意会几分,实在是修为悬殊,双方距离太远,陈平安琢磨不透其中宗旨。
崔姓老人武道太高,虽然不是对陈平安拔苗助长,但是陈平安在跻身四境后每境攀爬,具体到每步行走,反而裨益不大。
陈平安只是寻常倾力拳,加上种秋出乎意料地做到站定如山,如此来,想要拳得逞就见好就收,就难,种秋反手拳,砸在陈平安肋部,打得陈平安横飞出去,只是种秋第二拳,被陈平安腿踢中,种秋也没痛打落水狗良机。
两人再次分开站定。
种秋扯扯嘴角,原来是这位南苑国
种秋依然手负后,淡然道:“分心可要不得。”
陈平安左手攥紧又松开,好似被雷劈中手心酥麻感觉,这才扫而空。
种秋笑道:“你这家伙,也太聪明,如果没有这试探,都不敢确定你是不是左撇子。打那陆舫十拳,你大概是可以确定陆舫必死无疑,所以期间故意左右拳互换,左六右四,想来是那会儿就开始准备下场大战吧?”
陈平安没有说话。
种秋不以为意,“之所以拗着自己心性,与你说这些有没,是因为先前为救下陆舫,那拳很不厚道,所以刚才你分心,是手下留情,并未痛下杀手,接下来,可就不跟你客气。”
但是丁婴和种秋这种天人合独到意味,第次,陈平安感触不深,第二次,就有嚼劲,尝出些许味道。
种秋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迎面而来,没有粉金刚马宣那种气势汹汹,没有笑脸儿诡谲阴险,更没有冯青白那刺杀剑往无前和锋芒毕露。
种秋不易察觉双肩微晃,他袭青衫,肩头玄妙,如古松侧行云掠过。
种秋拳至陈平安身前,没有半点拳罡外泻,没有风雷作响巨大动静。
由于种秋出拳太过古怪,陈平安破天荒出现片刻分心,犹豫是该以神人擂鼓式迎敌,争取锤定音,还是以从《剑术正经》中镇神头化用而来拳防御,好在陈平安第时间放弃两种选择,后退,身形倒滑出去,与此同时,凭借本能抬起手臂,手掌遮在面门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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