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思量过后,深以为然。
种秋与陈平安走在僻静街道上,树荫深深,盛夏时分,京师许多坊市如蒸笼般,热得让人无处可躲,在这边却让行人倍感凉爽,种秋感慨道:“这本是个圣贤书籍上典故,那位宰执与身边人说,此事不该管,应该问责于直辖*员,他不该越界行事。年少时初次读书至此处,觉得振聋发聩,豁然开朗,但是书读得越多,人事看得越多,就难免心存疑惑,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种秋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陈平安也没有说话,只是想着若是齐先生,或是文圣老爷在这里,定可以为种秋排忧解难,讲清楚那些道理。
种秋哈哈笑,再无愁绪,与陈平安说起正事,“俞真意已经返回松籁国宗门,带上悄悄出城臂圣程元山,当时城头众人,除飞升离去周肥、魔教鸦儿、刘宗,们这些走下城头,都有些收获,俞真意好像找到部金玉谱牒,云泥和尚得截白玉莲藕,唐铁意所得何物,京师谍子并未查到,种秋则拿到本五岳图集,书上所说之事,都是神仙事,讲述如何敕封五岳,聚拢国山水灵气,只是又不修习道法仙术,这本书对来说,并无意义,十分鸡肋。”
闯荡江湖,就不得对外宣称自己是种秋弟子,旦被发现,没得商量,种秋能教你身武学,也能悉数收回。
留在种秋身边两位入室弟子,年纪都不大,尚未出师,天赋极好,心气很高,人品当然没问题,只是从没有真正走过江湖,所以需要有人压压他们锐气,种秋近些年压力不小,为应对甲子之约,尤其是防着丁婴和俞真意两人,很难专心传授弟子武学,种秋担心自己这两个寄予厚望弟子,终其生,都只是种秋弟子而已。
陈平安自无不可,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为人师,教给别人什东西。
只是陈平安没有想到种秋会亲自带他去见两位弟子,忍不住问道:“不会耽误国师处理事务吗?”
种秋笑道:“要是种秋不在,事情就会变得团糟,说明这多年待在南苑国朝堂,并没有做好分内事,只会指手画脚……”
种秋叹口气,继续道:“程元山因为躲在城内,错过鼓声,最终两手空空,他那些弟子,已经被驱逐出境,不过若是程元山本人跑得慢,会将他留在这里,毕竟程元山此人睚眦必报,这次在南苑国京城吃这大个闷亏,定会怂恿草原骑军南下叩关抢掠。”
关于这本仙家书籍,还是个隐患,种秋竟然没办法将其毁去,只能小心藏匿起来。
旦俞真意获悉此事,志在必得。
说不定,还会让本来对人间事全然不上心俞真意,第次生出扶持傀儡、争夺天下野
说到这里,带着陈平安从后院小门离开种秋,突然问道:“朝宰执,在路上遇到路人争执斗殴,该如何处置?”
陈平安想想,“若是不影响自己正业,还是要管上管。”
种秋又问,“然后?”
陈平安摇头。
种秋笑道:“这位官帽子顶天大*员,按照你说,在不妨碍本职事务前提下,确实可以管这些鸡毛蒜皮事情,但是最重要事情,是应该立即自省,辖境之内,为何街上会出现寻衅斗殴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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