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里是教拳,分明是指出条“武道”。
至于这两个傻孩子,将来能走多远,或者能否走上这条武学登山路,既看天赋,也看机缘,种秋多说无益,其实说
他大致解陈平安脾气,做件事情,无论大小,务必追求尽善尽美,所以哪怕事先是真忐忑不安,不知如何跟人切磋如何教人拳法拳理,可旦走出那第步,陈平安就拿出大街战对敌围剿那份认真,种秋是旁观者,所以看得很清楚,可能陈平安自己都不知道,那刻他,是何等自信!
甚至,会有种“出拳时,天下武夫,只需仰头感叹声苍天在上”自负。
种秋其实有些好奇,如此平易近人陈平安,是如何做到出拳之时这种心境。更好奇陈平安到底是怎练拳。
不管如何,这两种陈平安,种秋都给予敬意。
陈平安有些不好意思,“只是胡乱想些东西,不定适合种先生你弟子。”
头,若有所思,轻声道:“传授弟子拳法,因为害怕他们犯错,所以太过奉行‘拳高莫出’四字宗旨,初衷是希望他们不要与人在江湖上做意气之争,不要仗势凌人,出拳没有轻重,更多是想着他们将来投身沙场,最少有十年时间报效家国,所以门内弟子,其实直被压着心性,现在看来,不能说错,可终归是扼杀他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能性。”
种秋叹息声,对陈平安笑道:“是得改改。”
不曾想那少年,原本勉强承受得住给外人如此羞辱,却唯独受不得自己视为父亲恩师“认错”,而且还是为他们,在少年阎实景心中,师父种秋,是世间真正无瑕武宗师,还是文圣人。
怒之下,少年猛然起身,却不是偷袭那青衫男子,而是怒目相视,“你再来!”
陈平安步跨出,却不是“慢悠悠”拳架走桩,而是拳砸向阎实景额头,如有风雷扑面。
种秋摇头,正色道:“总有些道理,放之四海而皆准。你刚才说这番话,就适合所有习武之人。”
陈平安害怕那少年少女从此习武之心,如心镜裂缝,小心酝酿着措辞,虽然不太擅长,还是尽量安慰道:“练拳之人,除能吃苦,还要心定,出拳才能快而从容,往无前,那总有天,无论是遇上,还是你们师父这样天下第手,或是丁婴这样看似无敌对手,你们都可以出拳很快,最快。”
陈平安脸色认真,看着那两个人,“身前无人,双拳而已!”
少年少女懵懵懂懂,迷迷瞪瞪,但是两人脸上悲愤和心底恐惧,已经少许多。
种秋轻轻点头。
少年又后退步。
陈平安问道:“你那拳呢?”
少年茫然失措,失魂落魄。
陈平安叹口气,转身对种秋说道:“有人跟说过,练拳,看似是修力,是要做那纯粹武夫,可修心真很重要,既然练拳,就不能再谈什人之常情。就像种先生你说拳高莫出,想下,很有道理,但是拳高莫出,是种先生你这个境界和修为人,该做事情,却只是你弟子该懂道理而已,懂这份道理是回事,当下该如何做,是另外回事,只有这样,将来才能对谁出拳都问心无愧。”
种秋笑着点头,“正是此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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