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问道:“老前辈这空闲?”
老道人也如陈平安这般答非所问,“那你也太瞧不起教你道理、传你拳法人。你要是直依循先前心境走下去,迟早有天,会成为那人样处境,茫然四顾,孑然身,到时候还不愿意求人,唯恐牵连别人,哈哈,大概个‘死得其所’,还
阎实景望向远方,“觉得他说挺有道理,师父也认可。”
少女愤懑道:“就不信他对上咱们师父,俞真意,还有那个丁老魔,也敢说这样大话,说得轻巧,出拳而已!”
阎实景握紧拳头,“今后不偷懒,要好好练拳,还要每天求着师父教更高深拳法,总有天,要那人收回今天所有话!”
少女眼神熠熠,凝望着这个小师兄侧脸,“你肯定可以!大师兄都说你天赋,是们当中最接近师父人,如果给你多练拳五年话,现在你就可以跟镜心斋樊莞尔、春潮宫簪花郎周仕他们较高下。”
屋脊上,种秋陪着陈平安偷偷坐在上边,种秋也不不知为何,陈平安竟然提议要悄然返回,然后坐在这里,听着下边孩子们胡说八道。
也没用。
收拳陈平安,再没有那种气势,看着两个可怜兮兮少年少女,有些忐忑,对种秋问道:“是不是讲得太大太虚?”
种秋打趣道:“差不多可以啊,你到底要今天讲几句溜须拍马言语,才肯罢休?”
陈平安哭笑不得。
种秋望向弟子二人,阎实景他们可就没这份待遇,“今天不用练拳,好好想想为何不敢出拳,想明白,再练拳不迟。”
不过听到最后,听到阎实景两人那番对话,种秋还是猜不出陈平安意图,但是这位国师,有些遗憾和失落,只是对那两个孩子,还谈不上太失望。
陈平安笑着起身,和种秋真正离开此地。
回去路上,跟种秋讨教许多这方天地武学拳理,陈平安受益匪浅。
两人在半路分道扬镳,陈平安挑家街边酒肆,要壶酒和两碟佐酒小菜,酒是酒肆最贵那种。
老道人凭空出现,就坐在陈平安对面,热闹酒肆无人察觉到不对劲,老道人身前出现只酒碗,酒水自己从酒壶倒入碗中,伸手时,手中就多出双筷子,夹块葱炒鸡蛋,吃得津津有味,笑道:“是不是才知道,你以前那多理所当然,总觉得自己是个寻常人,只要别人愿意努力,大多数都可以走到你今天这步?是不是才发现,这很可笑?”
少年少女抱拳领命。
种秋和陈平安起离去。
等到国师大人和那个怪人离开后,这些年纪不大家伙,很快就叽叽喳喳起来,多是安慰阎实景和那个少女,夹杂着些惊叹感慨,这些外人,虽然都知道种国师天下第手,可毕竟谁也没见过亲眼见过种秋出拳,哪怕家中都有实力不俗高手护院,但是眼界个比个高,所以今天看到那人出手,拳而已,仍是觉得不虚此行。
阎实景率先离开人群,少年兴致不高,蹲在台阶上,有些发愣。
少女跟朋友们闲聊之后,坐在小师兄阎实景身边,为他打抱不平道:“有什不起,说来说去,那人还不是仗着本事高,就对咱们指手画脚,真气人,当着师父面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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