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好玩,孩子嘛。
钟魁摸着脑袋,转头看眼那支浩浩荡荡远行队伍,收回视线,双手负后,摇摇晃晃走回客栈,自言自语道:“日出东海,万里熔金。月落西山时,啾啾夜猿起。可惜不对仗,不然就是板上钉钉传世名篇。”
钟魁想想,犹豫要不要走趟狐儿镇。
先生胆子也太小点,好歹是大伏书院山主,还出身于中土神洲某位圣人府邸。
那条九尾狐,虽说它名字,待在那位白老爷写出《真名篇》第二页最前边,可既然给自己知道她真名,要它死,不就是句话事情吗?
是大泉王朝秘密供奉,如果不是此次奉旨入京,就连他这位大泉品秩最高边疆大将,都无权调动那两位修士。
其余六十余骑,皆是弓马熟谙边军老卒,还有这些老卒少量家眷,多是姚氏家族府上管事、杂役婢女之流。
陈平安夹杂在队伍当中,骑马缓行。
朱敛哪怕是坐在马上,依然缩着身架子,随着马背起颠簸起伏,晃晃荡荡,看似是陈平安四名扈从中最随意、和气个。
卢白象在闭目养神。
钟魁双手抱住后脑勺,清风拂面。
仿佛还有那阵阵秋风,在他高高抬起两只袖子里打转儿。
这样钟魁,客栈里边妇人,不曾见过。
魏羡在骑队之中,最如鱼得水,自然而然。
客栈那边,九娘久久不愿收回视线。
老驼背蹲在门口抽着旱烟,那些袅袅烟雾,遮住褶皱沧桑脸庞,如山雾布满山峦沟壑之间。
小瘸子爬到屋顶,登高望远,才刚刚离别,就已经开始期待与那位负剑姐姐下次重逢。
钟魁来到那座小坟头前,那块石片墓碑已经倒,还给人刨开泥土,拿走衣冠冢里头物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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