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瞪他眼,然后也笑道:“宝瓶洲,剑客,陈平安!认识位正人君子,叫钟魁。”
远处。
太平山那位祖师爷老道,抚须点头,赞赏道:“百年千年之后,今夜相见,就是桩美谈?”
陈平安说道:“反正你现在死,也不是君子。”
钟魁愈发良心难安。
陈平安抬起头,望着钟魁,缓缓说道:“但是答应过别人事情,定做到,对齐先生是这样,对你钟魁也是这样。”
钟魁有些迷糊,“嗯?”
陈平安红着眼睛,缓缓说道:“说借你就是借你,年是借,百年千年,也是借。”
再说不出话来。
脑海中走马观灯,最终停留在幕画面上。
有个浪荡不羁人,蹲在埋河水面上,觉得女鬼漂亮,便拔着女鬼头发,想要见她见。
怎自己心目中人,都死?
陈平安下意识去摘下养剑葫,又默默别回腰间。
钟魁默然。
陈平安最后问道:“千年不够,万年够不够?”
钟魁轻轻点头。
他站起身,陈平安跟着站起身。
钟魁再次笑容灿烂起来,“桐叶洲,鬼物,钟魁!有个朋友,姓陈名平安!”
那支小雪锥悬停在钟魁身前,分明已经与钟魁阴魂融为体。
钟魁小心翼翼道:“陈平安,事先说好,真不是不厚道啊,故意想要黑你这支小雪锥,要打要骂,你看着办!”
陈平安问道:“君子言,后边怎说来着?”
钟魁心虚道:“驷马难追?”
陈平安去坐在石桌旁凳子上,钟魁挠着头坐在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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