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叹口气,“不好说,等等看。记住,以后别喊国师,如今跟自己是半个仇家。”
崔东山站起身,挥袖子,地上出现幅宝瓶洲形势图,是大骊宋氏吃掉卢氏王朝之前那幅图,崔东山走到洲最北端地图方位上,意气风发,朗声笑道:“闲来无事,就与你说说当年丰功伟业,是如何路南下,未来又是如何将洲版图变作国江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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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钱离开屋子后。
陈平安独自人,闭目养神,似乎有
魏羡眼神炙热,“国师大人,能否告知在下,具体是如何以大骊隅之地,吞并洲半壁江山?”
崔东山笑容玩味,“你凭什跟提这种要求?”
魏羡收起架势,坐回位置,“就凭国师大人愿意在这屋子,与魏羡个必输之人,浪费这多口水。身上总有国师认为值钱东西,今天没有,以后也会有。”
崔东山点点头,感慨道:“老魏啊,你很上道啊,跟你聊天,心不太累。”
魏羡犹豫片刻,正要说话。
道:“可要是在陈平安那边打死不承认,崔先生又能怎办?”
崔东山爽朗大笑,“你魏羡真以为自己解陈平安?不说些独门秘法,拘押魂魄要你口吐真言,敢确定,只要原原本本与说过陈平安这些推断,你魏羡下场应该是……以飞剑画圈,遮蔽天地,然后他陈平安就以当下修为境界,打得你魏羡连死三次。最重要不是这些,而是你魏羡此生都注定见不着你最想见人。”
魏羡松开桌底下拳头,坦然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这应该是崔东山在画卷四人面前,第次直呼陈平安名字。
崔东山驾驭那把飞剑,金光画圈之后,拿出那幅走马图,摊开后,截取其中段光阴流水,笑道:“和气生财,不用打打杀杀,你魏羡心性不错,还是输在眼界窄,来来来,告诉你这个土老帽,之前在骊珠洞天,是怎以大堆破破烂烂本命碎瓷片,精心拼凑出个活蹦乱跳活人,好好瞪大你狗眼,仔细看好,好教你知道,除你们藕花福地那位臭牛鼻子天老爷,崔东山样有机会让你得偿所愿,不敢保证肯定成,可机会之大,总大过你这位开国皇帝在眼皮子底下,兵行险着吧?”
崔东山摆摆手,“你想说,知道,这才是你真正活下来关键。裴钱作为家先生开山大弟子,你要真能狠下心,对她意图不轨,只将她当做副傀儡皮囊,旦你露出蛛丝马迹,你早死得不能再死,不是杀你,是陈平安。”
崔东山眼神深沉,“你在等机会,陈平安在等你出手罢。有可能是这样,有可能不是这样,但是可能性比较大。”
魏羡摇头,“此事不信。”
崔东山双手抱住后脑勺,仰头道:“那是你还不知道,陈平安跟哪些人在心境上拔过河,较过劲。所以说你魏羡眼界窄嘛。”
魏羡问道:“国师又想要什?”
半炷香过后。
魏羡站起身,低头抱拳而无言语。
崔东山收起光阴画卷走马图后,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魏羡抬起头,依旧抱拳,“先生就是大骊国师,绣虎崔瀺吧?”
崔东山挑眉头,“不愧是当过皇帝人,见微知著,比卢白象聪明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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