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修吓得哆嗦。
崔东山笑眯眯道:“你这也下得去手?怎不偷大户人家金银?”
野修咽口唾沫,战战兢兢道:“实在是那些个大户人家门神,太不好对付,白白给它们打杀辛苦养育出来搬财小鬼,赔本买卖啊。”
崔东山点点头,“倒也是。”
野修眼珠子急转,就想跑路,将眼前古怪少年杀人灭口?为几两银子,至于吗?再说天晓得是谁打杀谁?
石柔缓缓抬起头,满脸悲苦,看着这个貌若神人却心思缜密且歹毒仙师,喃喃道:“世间怎会有你这可怕人?”
崔东山嗤笑道:“这可不是先生教,是自学成才。”
石柔站起身,只敢靠墙而站。
崔东山拍桌子,“还不滚去自己屋子,杵在这里作死啊?信不信将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剁下来,再让你吃下去?”
悲愤欲绝石柔低着头,快步离开这座好似人间炼狱屋子。
那把从眉心掠出金色飞剑,绕指飞旋,最后竟是画出道早已失传金色符箓,就像是在崔东山指尖绽放出朵气象庄严金色莲花。
石柔想要开口求饶,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挣扎,都无法发出声音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手指,不断靠近她眉心处。
石柔闭上眼睛,嘴唇微动,以心声默默吟唱那首当年所在道脉旁支开篇歌。
束手就毙石柔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那人已经收起手,用种怜悯眼神打量着她。
崔东山直起腰,鞋底板在“杜懋”脸上蹭蹭,如同踩在泥泞里脏鞋底,得擦擦。
崔东山伸出双指,捻起只拇指身高偷钱小鬼,然后放在手心,双手合十,胡乱揉捏番,看得那道行微末山泽野修阵眼自皮颤,得嘞,算是阵亡麾下员大将喽,哪里经得起给人这搓圆捏扁,他养出来这些个偷钱小鬼,品相极低,不
崔东山翻开桌上那些青鸾国文人撰写书籍,越看越火大,重重合上书本,骂骂咧咧,“狗屁三日不读书,便觉语言无味,面目可憎。看这些玩意儿,老子像是脸上给人抹大把屎,还他娘是拉稀屎。”
崔东山睡不着觉,百无聊赖,就悄然离开客栈,去外边县城逛荡。
无意间见着位穷酸下五境野修,正在用不入流小鬼偷钱术,驾驭十几只鬼灵精怪小家伙,去偷户市井人家钱财积蓄,仿佛蚂蚁搬家,三三两两合力搬着铜钱和碎银子,修士蹲在墙根下,掂量着两三颗最值钱碎银子,笑得合不拢嘴。
积少成多,不嫌少。
结果转头,看到位蹲在自己身边白衣少年,算是陪着他赏月呢?
他瞥眼劫后余生石柔,“下不为例。”
石柔轻轻点头。
崔东山刚走出去几步,猛然间转过身,脚重重踹在石柔脑袋上,踹得大半颗脑袋都陷入墙壁当中,气呼呼道:“不杀之恩,都不晓得跟道声谢?”
石柔将脑袋从墙壁中拔出来,向崔东山默默跪地磕三个头。
崔东山坐在桌旁,没好气道:“不会陪着先生路走下去,在离开后,记得别浪费这副最能抗揍身躯,要是在你没有竭尽全力前提下,家先生受伤,无论大小,就将你那点道种灵光从你神魂深处,摘出来,再拿去种植在个僧人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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