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笑眯眯道:“与你说说与这颗香梨相关精魅故事吧?”
裴钱立即笑道:“知错就改善莫大焉,是天大好事情哩,师父有你这样学生,不跌份儿。”
崔东山
“那隋右边就是个傻妞儿,龙窑瓷瓶,漂漂亮亮,砸就碎。不过傻归傻,确实是个先天剑胚,只要玉圭宗愿意栽培,元婴剑修不在话下,至于能否成为上五境女子剑仙,可就不是她个人说算,得问过这方天地答应不答应才行。不管如何,这隋右边算是画卷四人,运气最好个,先生这路,对她呵护得真好。死三次,隋右边心境非但没碎,反而更加明亮。”
陈平安眼神古怪。
崔东山伸出并拢双指,斩钉截铁道:“对天发誓,学生这番话绝对没有双关,没有任何言外之意!”
陈平安递给裴钱颗白如雪香梨,裴钱双手捂住香梨,拧转几下,算是擦拭干净过,这才轻轻啃咬起来。
崔东山继续道:“至于魏羡这颗烫手山芋嘛……已经帮先生摆平,反正就是个憨傻汉子,不用多提。”
作响三下,抬起头道:“说这个,学生就心口疼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你们自找,怪不得别人。”
崔东山委屈道:“可凭啥是那老家伙享福,继续当威风八面大骊国师,学生却连绣虎绰号都没,每次只要往外边跑,就得风餐露宿,藏头藏尾?”
陈平安幸灾乐祸道:“你就知足吧,除咫尺物里边那多件法宝,还有这副比杜懋阳神身外身更好仙人遗蜕。”
崔东山哀叹声,单手托腮,摆出抬头望天状,“倒也是,亏得如今对那打打杀杀兴趣不大,少年郎嘛,就是容易比较无聊。出大隋书院还好,与先生朝夕相处,乐在其中。在那座东山,小宝瓶不稀罕搭理,于禄谢谢之流,看着烦心,李槐林守又没得聊,好个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啊。”
崔东山原本还想格外细说这里边精妙对弈,只是发现陈平安对他使眼色,崔东山何等精明,立即心领神会,改口风,忽略而过。
崔东山斜瞥眼摇头晃脑吃着水果裴钱,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没半点眼力劲儿……”
结果在桌子底下,崔东山挨陈平安脚踹。
崔东山悻悻然,“卢白象才情极高,是有望成为位通才人物,武道登顶极难便是,九境不难,十境不用奢望,除非天上掉下份大造化才行。当然,九境武夫,便是在将来大骊王朝,仍是身负定武运超然存在,到时候以卢白象脑筋,教他些旁门左道,仍然算是战力相当不俗好走狗……不对,是好打手,好扈从。”
裴钱瞪眼道:“在师父你先生面前,好好说话啊,不许胡说八道,这糟践老魏和小白。”
陈平安懒得安慰他什,何况这位大骊绣虎需要别人宽解心境?天大笑话。
崔东山直起腰,笑道:“先生,藕花福地这画卷四人,差不多算是暂时收官,学生为先生小小复盘,就当离别之前,最后教先生下局棋外棋吧。”
陈平安下意识端坐,每次与崔东山学棋,都是如此认真,“请说。”
崔东山觉得有些好笑,又有些小小伤感,只是这些情绪收敛得很好,没有流露出丝毫。
先以飞剑画出雷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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