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更加忐忑,钱是肯定要花出去,不写白不写,如果没人管话,她恨不得连这座河伯祠庙地板上都写满,甚至连那尊河伯神像上都写才觉得不亏,可她给朱敛老厨子讥
裴钱差点连手中行山杖都给丢,把抓住陈平安袖子,小脑袋摇成拨浪鼓。
庙祝赶紧说道:“若不是咱们这儿风水最佳墙壁,三颗雪花钱,公子就算堵墙壁写满,都没关系。”
之后庙祝快步领路,让汉子帮忙打声招呼,让祠庙里边赶紧去准备上好笔墨。
行人停留在第四进院落抄手游廊中,在等待笔墨取回间隙,庙祝笑容有些自得,指指不远处墙壁上首文人诗词,自夸道:“这儿虽然靠后,不显眼,其实却是咱们祠庙风水宝地,说句真心话,是实在见与公子有缘,才领着公子来此,那边正是咱们青鸾国柳老侍郎墨宝,这位柳老侍郎可真真正正是咱们青鸾国名士,是当之无愧硕儒大家,手行书,想必公子早已看得出功力火候,无需多说什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笔力遒劲,筋骨老健。”
就能够在几处雪白墙壁上留下笔迹,价格按照地段好坏计算,可以供后人瞻仰,祠庙这边会小心保护,不受风雨侵袭。再就是供养事,以及点燃长明灯,都是结缘好事,不过这些就看陈平安自己心意,祠庙这边绝对不强求。
那位递香人汉子脸色略微尴尬,没有掺和其中,庙祝几次眼神提醒要汉子帮着美言几句,汉子仍是开不那个口,虽说做着与练气士身份不符营生,可大概是本性憨厚人说不得漂亮话,只当是没看见庙祝眼色。
陈平安给裴钱和朱敛都给三炷香,唯独石柔没给,毕竟是女鬼阴物寄居在仙人遗蜕中,怕犯冲。
敬完香后,庙祝已经觉得再添几笔香油钱应该是没戏,不过也没因此而变脸色,遗憾居多,仍是客客气气,还挽留陈平安行人去他精舍那边喝杯清茶,递香人汉子先前直沉默,这会儿开口,跟着庙祝起邀请陈平安饮茶,说河水自古就不是煮茶好水,可这河伯祠庙畔河水汲取,大有讲究,蕴含着些许水精,能够裨益体魄。
庙祝有些气笑,在游廊当中,趁着陈平安行人欣赏廊道碑刻拓片之际,庙祝稍稍落后个身形,偷偷踹这汉子脚,胳膊肘往外拐得有些厉害。
这倒不是陈平安附庸风雅,而是确实见过不少好字缘故。
比如那李希圣,崔东山,钟魁。
庙祝伸出大拇指,“公子是行家里手,眼光极好。”
陈平安便有些心虚。
与学棋差不多光景,在写字这件事上,陈平安实在是资质平平,再往前推,烧瓷拉坯样谈不上天赋。
汉子似乎对此习以为常,嘿嘿笑。
陈平安婉拒庙祝邀请喝茶好意,只是询问裴钱,“想不想在墙壁上写字?”
裴钱使劲摇头。
三五颗雪花钱!这庙祝老爷怎不直接去抢钱,若是折算成银子,都能砸死她裴钱,她可不愿意让师父花这钱,郡城那边纸鸢铺子买木鹞,也才八两银子!
只是陈平安却转头望向庙祝老人,笑道:“劳烦帮们挑个相对没那显眼墙壁,三颗雪花钱那种,们两个写几句话。对,这字数篇幅,有要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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