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魏羡才有鸟鱼贪吃饵食之说。
崔东山摇摇头,崔东山伸出并拢双指,在空中写同样十六个字。
虎卑其势,将有击也。狸缩其身,将有取也。
魏羡皱眉道:“大隋真要撕毁盟约,孤注掷,难道是想对大骊取而代之?”
崔东山哈哈大笑,指指自己。
大骊当初有墨家支和阴阳家陆氏高人,帮忙打造那座仿制白玉京,大隋和卢氏,当年也有诸子百家大修士身影,躲在幕后,指手画脚。
蔡京神就是枚埋得比较深、同时比较重要棋子。
别看今晚蔡京神表现得畏畏缩缩,局势全盘掌控在崔东山手中,事实上蔡京神,就连当初“负气请辞”,举家搬迁离开京城,看似是受不得那份羞辱,应该都是高人授意。
如今大隋与大骊结下最高品秩山盟,方以山崖书院所在、龙脉王气所聚东华山,方以最新王朝北岳披云山作为山盟祭天告地场所。看似是皆大欢喜,大隋不用与大骊铁骑硬碰硬,赢得百余年休养生息大好时机,只不过是割让出黄庭国这些屏藩附属,而大骊则能够保存实力,全力南下,势如破竹杀到朱荧王朝边境。
但是相安无事背后,大骊宋氏和大隋高氏,自然各有心思。
却直坐在崔东山和蔡京神所在酒桌上,言不发,只是喝酒。
魏羡跟随崔东山起去往住处。
两人两座后,崔东山以那把金色飞剑画出座雷池,隔绝蔡京神窥探。
崔东山踢靴子,盘腿坐在椅子上,笑问道:“你来帮着用两句话盖棺定论。”
魏羡缓缓道:“高飞之鸟,死于美食。深泉之鱼,死于芳饵。”
魏羡愣愣,拱手抱拳,“国师深谋远虑,非常人能及。”
崔东山有些埋怨,“以后称呼崔先生就行,口个国师,总觉得你这位南苑国开国皇帝,在占便宜。”
魏羡感叹道:“小小南苑,不过大骊数州之地,当初也曾有谪仙人
尤其是大骊皇帝宋正醇死后,即便大骊中枢秘而不发,但是相信大隋这边,说不定已经有所察觉,所以才会蠢蠢欲动。
如今大骊铁骑虽然势如破竹,囊括宝瓶洲半壁江山,只是并不稳固,旦大骊和大隋同时后院起火,再加上观湖书院和朱荧王朝那边骤然发力,大骊这盘看似形势大好棋局,就会瞬间被屠大龙,到时候被大骊铁骑踩踏碾压整个北方版图,在后发制人而得胜幕后大佬眼中,处处皆是块块可以名正言顺放入嘴中大肥肉。
崔东山之行,与魏羡坦言并无目,因时而异,是招徕是镇杀,还是作为诱饵,只看蔡京神如何应对。
魏羡不敢说崔东山定能赢过那些幕后山顶人物。
但是个蔡京神,肯定不在话下,只会被崔东山玩弄于鼓掌。
在魏羡看来,蔡京神之流,首鼠两端,不值提。
大势之下,滚滚洪流,即便是位元婴地仙,仍是螳臂当车。
在进入州城之前,崔东山给魏羡看过众多关于大隋内幕谍报,京城蔡丰密谋事,相较于高氏老供奉蔡京神自身隐藏秘密,小事而已。
大隋高氏当年能够与卢氏王朝联手,压制拥有国师崔瀺和山崖书院大骊崛起,拖延数十年之久。
可不只是大隋高氏皇帝高瞻远瞩那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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