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,还不少。”
崔东山笑道:“当然,先生在藕花福地应该也见过。”
崔东山伸出第二根手指,“第二。”
“礼部左侍郎郭欣,龙牛将军苗韧之流,豪阀功勋之后,大隋承平已久,久在京城,看似风光,实则空有头衔,将京城和朝堂视为牢笼,渴望将先祖勇烈遗风,在沙场上发扬光大。加上外有相当数量边军实权武将世交将种,与苗韧之流遥相呼应。”
“兵部右侍郎陶鹫,
陈平安微笑道:“习惯就好。”
崔东山洋洋得意,斜眼茅小冬,“看不出来啊,小冬从大骊到大隋后,很有长进嘛,看来是与相处久,耳濡目染,沾不少灵光,都知道早早着手准备搬山事,占尽天时地利和先机不说,还知道第个打杀最关键阵师,不然那场偷袭,给那兵家修士藏着金丹炸,你肯定就要死翘翘吧,你茅小冬死拉倒,家先生要是伤根汗毛,可是要往你尸体上吐唾沫……”
结果崔东山挨陈平安脚踹,陈平安道:“说正事。”
崔东山立即坐着作半揖,毕恭毕敬道:“听先生。”
茅小冬重新闭上眼睛,眼不见为净。
冬眼界太窄,比那魏羡好不到哪里去,袁高风用心良苦,胆子也大,只差没有直截当告诉你真相,你这都听不出来?那袁高风是怎骂你来着,讨价还价,商家伎俩,有辱斯文!”
茅小冬皱眉道:“真有商家参与其中?唯恐天下不乱?”
崔东山冷笑道:“还不止,有个以章埭身份现身大隋多年家伙,多半是某位纵横家大佬嫡传子弟,在参与场秘密大考。”
茅小冬疑惑道:“是两拨刺客?不是早就约定好同伙人?能够步步走得如此隐蔽,并且将时间机会,拿捏如此之准?不说其它,只说和陈平安出去当诱饵……”
崔东山讥笑道:“还不许坏人里边有聪明人?”
崔东山稍稍酝酿后,站起身,绕过椅子,习惯性踱步,缓缓说道:“这场布局,大致分四层人物和境界。”
崔东山伸出根手指。“第。”
“大隋供奉蔡京神子孙,蔡丰之流,官职不高,人多之后,却能够把朝野上下持舆论风评,鼓噪不已,寄希望于青史留名,内心仰慕那开国儒将风采。蔡丰在其中算是好,有个元婴老祖宗,怀揣着极大野心,奔着有朝日死后美谥文正而去
其余诸多书生意气,多是不谙庶务蠢蛋。如果真能成就大事,那是走狗屎运。不成,倒也未必怕死,死则死矣,无事袖手谈心性,临危死报君王嘛,活得潇洒,死得悲壮,副好像生死两事、都很不起样子。”
“至于会不会留下个残局,以及烂摊子到底有多糜烂,他们可不会管,因为想不到这些。书上记载将人以两脚羊贩卖烹食惨剧,看过就算,到底距离他们太远。”
茅小冬心情沉重,挥挥手,“轮到你。”
崔东山咳嗽几声,润润嗓子,转头问道:“小冬啊,就没有杯茶水喝喝?”
茅小冬理也不理,闭目沉思起来。
崔东山叹息声,笑望向陈平安,“劳烦先生,听学生唠叨些粗鄙之见。”
茅小冬实在是听不下去,怒喝道:“小王八蛋!你要点脸行不行,少在这里恶心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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