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茅小冬就不介意去文庙,还有其余几处文运汇聚之地,不择手段,好好搜刮通,至于茅小冬要不要搬东西在墙壁上留下句“茅小冬到此游”,看心情,反正是戈阳高氏不要脸在先。
崔东山并没有在驿馆逗留太久,很快就返回书院。
陈平安在茅小冬书斋那边探讨修炼本命物事,尤其是跟大隋“借取”文运事,需要重新计划。林守去大儒董静那边讨教修行难题,李宝瓶李槐这些孩子开始继续上课,裴钱被李宝瓶拉着去听课,说是夫子答应,允许裴钱旁听,裴钱嘴上跟宝瓶姐姐道谢,其实心里苦兮兮。
朱敛继续个人在书院逛荡。
所以当下院子里,只剩下谢谢和石柔。
山崖书院出这大档子事,自然不能不彻查,而祸端起始于被书院某位副山长邀请讲学赵轼,所以茅小冬与那位大隋世族出身副山长聊聊,不欢而散,那位副山长觉得茅小冬这是排除异己,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干脆就撂挑子,说副山长不做,就在自家书斋待着,是书院直接动用私刑,还是茅小冬让大隋朝廷抄家灭族,他都受着,最后大声嚷嚷句你茅小冬少在这里狗血喷人。
茅小冬着实给那迂腐老古董气得不轻,于是真就放狗咬人,让崔东山出马。
崔东山开心得很,蹦蹦跳跳就去找人谈心,不到半个时辰,崔东山就屁颠屁颠去茅小冬书斋邀功,说那位副山长没问题,赵轼也没问题,确确是场无妄之灾。茅小冬不太放心,总觉得崔东山神色,像是偷吃只大肥鸡黄鼠狼,不得不提醒句,这涉及到李宝瓶他们安危,你崔东山如果有胆子假公济私,摆弄那些鬼蜮伎俩……不等茅小冬说完,崔东山拍胸脯保证,绝对是秉公办事。
茅小冬将信将疑。
然后崔东山很快就大摇大摆走出书院,用上那张刚刚从元婴剑修脸上剥下面皮,加上点不同寻常障眼法,大大方方走入京城座大骊新设驿馆,是大骊使节下榻地方。
当崔东山笑眯眯返回院子,谢谢和石柔都心知不妙,总觉得要遭殃。
石柔腹中那把离火飞剑,已经被崔东山以秘法剥离出仙人遗蜕,石柔当初只觉得跟妇人生孩子般,十分难熬,怀疑崔东山是故意如此,只是石柔不敢有半点质疑。
崔东山踢靴子,走上台阶,躺在廊道里,埋怨道:“能者多劳,苦你家公子。”
谢谢和石柔坐在
茅小冬犹豫下,还是下山没有尾随崔东山。
陈平安炼化金色文胆天材地宝,最后差那两样,还需要通过私谊关系去想办法。
大隋京城文庙那边,还得去。
不过目前还要先看看大隋皇帝表态,对于蔡丰、苗韧具体参与刺杀这拨人,是以雷霆手段打入牢狱,给山崖书院个交待,还是捣浆糊,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,茅小冬对此,很简单,如果大隋朝廷含糊应付,那书院既然已经建在东华山,山崖书院教学依旧,茅小冬绝不会用书院去留兴废来威胁戈阳高氏,可他茅小冬也不是没有火气泥菩萨,在你皇帝眼皮子底下,茅小冬给五名刺客围杀,又有位元婴剑修闯入书院杀人,这座京城难道是栋八面漏风破茅庐?
蟊贼和匪寇想进就进,想出就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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