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那次做买卖习惯锱铢必较董水井,非但没觉得亏本,反而是他赚到。
高煊见董水井喝着酒,有些神游物外,笑着问道:“有心事?不妨说出来,帮不上忙,听董掌柜发几句牢骚,还是可以嘛。”
董水井摇摇头,玩笑道:“胡乱想些以后事情,没有牢骚。每天回郡城宅子,累得半死,数完钱,倒头就能睡,睁眼就是新天,忙忙碌碌,很充实。”
高煊感慨道:“真羡慕你。”
董水井哑口无言,他倒是没有觉得高煊是在无事强说愁,家家有本难念经,跟钱多钱少关系不大,董水井便没有接话,喝口自酿米酒,馄饨铺子这边酒壶上,都撕去董家坊红纸,不然容易惹来是非,让座用来修养心性简单铺子,很快变得乌烟瘴气,如今知晓董水井到底有多少家底人,整座各路神仙鱼龙混杂龙泉郡,依然是寥寥无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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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袁、曹两个大骊最尊贵姓氏,势同水火,大骊铁骑南下分兵三路,其中两路铁骑幕后,就分别站着两大上柱国姓氏身影。
董水井能够通过桩不起眼小买卖,同时拉拢到三人,不能不说是桩“误打误撞”壮举。
事实上这米酒买卖,是董水井想法不假,可具体谋划,个个环环相扣步骤,却是另有人为董水井出谋划策。
董水井事后询问那人,为何袁县令和曹督造这般出身煊赫世家子弟,样不拒绝这点蝇头小利,比如去年末三家分红,董水井挣七万两银子,袁曹两人相加不过十四万两白银,相较于市井商贾,可算,bao利,未来分红,也确实会稳步递增,可董水井知晓袁曹两姓大致家业后,委实是想不明白。
高煊结账后,说要继续上山,夜宿山神庙,明天在山顶看看日出,董水井便将店铺钥匙交给高煊,说如果反悔,可以住在铺子里,好歹是个遮风挡雨地方。高煊拒绝这份好意,独自上山。
董水井则下山去,结果碰到应该是刚从大隋京城返回许弱,说要吃碗馄饨,垫垫肚子,再去牛角山渡口继续赶路去大骊京城,董水井只得返回,打开铺子大门,直接给这位墨家豪侠做两大碗,没拿米酒,懒得跟此人客气,董水井坐在对面,看着许弱狼吞虎咽。
许弱含糊不清道:“你猜刚才那个年轻人是
那人便告诉董水井,天底下买卖,除分大小、贵贱,也分脏钱买卖和干净营生。
在些杀头买卖挣着大钱,是本事,在干干净净小买卖里边,挣到细水流长银子,也是能耐。何况许多小买卖,做到极致,那就有机会成为条真正钱路,成为能够夯实豪阀底蕴百年营生。
最后那人摸出颗普普通通铜钱,放在桌上,推向坐在对面诚心求教董水井,道:“便是浩然天下财神爷,皑皑洲刘氏,都是从第颗铜钱开始发家。好好想想。”
那个依旧是横剑在身后家伙,扬长而去,说是要去趟大隋京城,运气好话,说不定能够见着商家祖师爷,那位看着面嫩老先生,曾以降落根通天木合道大神通,取信于天下,最终被礼圣认可。
董水井思量半天,才记起那人吃过两大碗馄饨、喝过壶米酒,最后就拿颗铜钱打发店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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