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宝瓶洲北方广袤版图,不知道有多少帝王将相、谱牒仙师、山泽野修和山水神祇,希冀着能够拥有块。
许弱打趣道:“听说你未来老丈人,去趟桐叶洲,返回北俱芦洲途中,在这座家乡小镇出现过,你没
董水井缓缓道:“吴太守温和,袁县令严谨,曹督造风流。高煊散淡。”
许弱再问:“为何如此?”
董水井早有腹稿,毫不犹豫道:“吴太守先生,国师崔瀺如今锋芒毕露,吴太守必须守拙,不可以得意忘形,很容易惹来不必要眼红和攻讦。袁氏家风素来谨小慎微,如果没有记错,袁氏家训当中有藏风聚水四字,曹氏家族多有边军子弟,门风豪迈,高煊作为大隋皇子,流落至此,难免有些心灰意冷,即便内心愤懑,最少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得云淡风轻。”
许弱说道:“这些是对,可其实仍是流于表面,你能想到这些,很多人样可以,因此这就不属于能够生财消息,你还要再往更深处、更高处推敲,多想想更加深远庙堂格局,王朝走势,对你当下生意未必有用,可旦养成好习惯,能够受益终身。”
董水井点头道:“明白。”
谁。”
董水井原本没多想,与高煊相处,并未掺杂太多利益,董水井也喜欢这种往来,他是天生就喜欢做生意,可生意总不是人生全部,不过既然许弱会这问,董水井又不蠢,答案自然就水落石出,“戈阳高氏大隋皇子?是来咱们大骊担任质子?”
许弱点点头。
董水井犹豫下,问道:“能不能别在高煊身上做买卖?”
许弱笑道:“这有什不可以。之所以说这个,是希望你明白个道理。”
许弱笑道:“不是真正赊刀人,能教你东西,其实也浅,不过你有天赋,能够由浅及深,以后见你次数也就越老越少。再就是也是属于你董水井消息,不是自夸,这个独门消息,还不算小,所以将来遇上过不去坎,你自然可以与做生意,不用抹不下面子。”
董水井嗯声。
许弱拿出枚太平无事牌,“你如今家业,其实还没有资格拥有这枚大骊无事牌,但是这些年挣来几块无事牌,留在手上,纯属浪费,所以都送出去。就当慧眼独具,早早看好你,以后是要与你讨要分红。明天你去趟郡守府,之后就会在本地衙门和朝廷礼部记录在册。”
董水井没有拒绝,当场收起那枚无事牌,小心翼翼收入怀中。
这块太平无事牌,如今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都不过分。
董水井正色道:“先生请说。”
只有这种时候,董水井愿意以先生称呼许弱。
许弱瞥瞥店铺柜台,董水井立即去拿壶米酒,放在许弱桌前,许弱喝口余味绵长米酒,“做小本买卖,靠勤勉,做大之后,勤勉当然还要有,可消息二字,会越来越重要,你要擅长去挖掘那些所有人都不在意细节,以及细节背后隐藏着消息,总有天能够用得到,也不必对此心怀芥蒂,天地宽阔,知道消息,又不是要你去做害人生意,好买卖,永远是互利互惠。”
董水井点点头。
许弱又问:“你觉得吴鸢、袁县令和曹督造,还有这高煊,展现给你性情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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