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敛问道:“上五境神通,无法想象,魂魄分开,不奇怪吧?咱们身边不就有个住在仙人遗蜕里边石柔嘛。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崔瀺和崔东山已经是两个人,并且开始走在不同大道上。那,你认为两个本心相同、秉性样人,以后该怎相处?”
朱敛笑道:“以崔东山脾气,除少爷这位先生外,他是绝对不会低人头,哪怕是……自己,也不行。”
陈平安喃喃道:“那下出彩云谱个人,自己会如何与自己弈棋?”
朱敛开始皱眉,神色凝重,转头望向陈平安。
朱敛喝大口酒,“老奴与少爷相识太晚,竟然错过少爷这段以后未必再有少年愁滋味,必须喝口酒,浇浇心头遗憾。”
陈平安仰起头,双手抱住养剑葫,轻轻拍打,笑道:“那个时候,遇到曹慈。所以很感激他,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。”
陈平安又次指指自己,再伸手指指栈道对面那座高山峭壁,“曹慈可能就在那边,差很远。虽然不刻意追求什武境第,可又不是傻子,谁乐意自己当第?当然是想要当第,不过只是……愿意慢些,就像先前在紫阳府藏宝楼走栏杆,在瞎琢磨个慢字,想明白不少事情,如果追本溯源,其实从当龙窑学徒学拉坯时候,其实就接触到这个字,姚老头嫌弃没天赋,从不乐意教道理,甚至就不爱跟说话,可那会儿把烧窑当做以后活下去立身之本,怎办,姚老头不教,那就次次旁听他与刘羡阳、还有其他学徒讲话,姚老头与他们说说心要定,手才能稳,才能从慢而无错,变成快且对。照理说,貌似也该算是早早知道这个道理吧?也算记得牢吧?其实仍然不是,只有当走过很远路,见过很多人,许多自身不长脚道理,才会像茅山主所说,在心里头住下,道理才算是自己。
“当曹慈出现后,就知道,原来同龄人当中,不止有马苦玄,还可以有曹慈,曹慈再耀眼,却怎都不会讨厌,不至于嫉妒曹慈,最多就是有些失落,在自己心爱姑娘身边,当着她面,输给别人三场,心里当然会有些不痛快,所以那会儿,就下定决心,总有天,不管曹慈以后武道境界有多高,外人怎说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武运胚子,都要争取让他连输三场!
陈平安神色从容,眼神熠熠,“只在拳法之上!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猜,就是那块棋盘。们可能从到达老龙城开始,他们两个就开始下棋。”
陈平安伸出根手指,画交错横竖,“个个纵横交错处,大,比如青鸾国,
朱敛拍大腿,“壮哉!少爷心志,巍巍乎高哉!”
陈平安拍着养剑葫,遥望着对面山壁,笑眯眯道:“说酒话醉话呢。”
朱敛自认自己最解风情,最不会煞风景,坛新酒泥封后,放起来后,等着便是,哪里有赶紧打开再闻闻道理。所以朱敛
开始转移话题,“少爷这路走,似乎在担心什?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你对大骊国势也有留心,就不奇怪明明国师绣虎在别处忙着布局落子和收网打鱼,崔东山为何会出现在山崖书院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