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完栈道,过南苑国和大骊王朝边境线,在片雄山峻岭之间,陈平安和朱敛两人行走在山路之上。
石柔已经带着裴钱绕路,会沿着那条绣花江,去往红烛镇,到时候在那边双方汇合。只是陈平安让石柔背着裴钱,可以施展神通,所以不出意外,肯定是石柔裴钱更早到达那座红烛镇。
陈平安笑着说起桩陈年旧事,当年就是在这条山路上,遇到师徒三人,由个跛子少年,扛着“降妖捉鬼,除魔卫道”破旧幡子,结果沦为难兄难弟,都给那头嫁衣女鬼抓去悬挂无数大红灯笼府邸。好在最后双方都安然无恙,分别之时,寒酸老道士还送幅师门祖传搜山图,不过师徒三人路过龙泉郡,但是没有在小镇留下,在骑龙巷铺子那边,他们与
在栈道上,个身形翻转,以天地桩倒立而走。
朱敛站在原地,懊恼不已。突然转头望向那个坐忘修行石柔,朱敛咧嘴笑。
石柔睁开眼,怒道“滚远点!”
朱敛抬起手,拈起兰花指,朝石柔轻轻挥,“讨厌。”
石柔给恶心不行。
陈平安嗤笑道:“走过那多江湖路,是见过大世面,这算什,以前在那地底下走龙河道,乘坐艘仙家渡船,头顶上边船舱不分白昼神仙打架,呵呵。”
这就叫后知后觉,其实还是归功于朱敛,当然还有藕花福地那场岁月漫长光阴长河。
朱敛问道:“给说道说道?”
陈平安笑眯眯道:“可以,不过把那壶酒先还。”
朱敛犹豫下,将酒壶递给陈平安。
地某个早已亡国朝廷官话。
陈平安自然听不懂,只是朱敛哼得悠然陶醉,哪怕不知内容,陈平安仍是听得别有韵味。
朱敛唱完段后,问道:“少爷,咋样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不错不错。”
朱敛晃着剩下半壶酒酒壶,“若是少爷能够再赏赐壶,老奴就以大骊官话唱出来。”
骤然间,惊鸿瞥后,她呆若木鸡。
原来朱敛根手指按住鬓角处,做两个动作,个撕扯,个覆抹,期间有片刻停留。
老人对石柔扯扯嘴角,然后转过身,双手负后,佝偻缓行,开始在夜幕中独自散步。
只留下个好像见鬼昔年枯骨艳鬼。
远处朱敛啧啧道:“意思。”
陈平安收入咫尺物后,“那真是场场荡气回肠惨烈厮杀。”
朱敛等半天,也没等到下文,“没啦?”
陈平安站起身,“不然?”
朱敛赶紧起身,跟上陈平安,“少爷,把酒还!就这可怜兮兮几个字,说等于没说,不值壶酒!”
陈平安没理朱敛。
陈平安二话不说,直接丢给朱敛壶。
朱敛将那壶酒放在旁,轻声哼唱,“春宵灯烛如人眼,见那娘子褪放纽扣儿,青葱手指捻动罗带结,酥胸白雪耸如峰,肚皮软绵绵,可怜烛光不得见,背脊光滑腰收束,悬挂大葫芦,小娘子啊,思量那远游未归负心郎,心如撞鹿,心肝儿千千结……娘子拧转腰肢回首看双枕,手捂山尖儿生哀怨,既然刻值千金,谁来挣取万两钱?”
朱敛停下,喝口酒,觉得比较尽兴。
陈平安问道:“这就完啦?”
朱敛很是意外,愣愣道:“少爷竟然没有打念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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