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在晒竹简时候,拿起其中枚,正面是句
崔东山摇头晃脑,“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。”
崔瀺缓缓道:“这就是讲道理代价。在泥瓶巷白白送出条必然元婴泥鳅,蛟龙沟失去齐静春山字印,在老龙城差点给杜懋剑捅死,看来你家先生吃苦头还是不太够,代价不够大。没关系,这次他在书简湖,可以口气吃到撑死。”
崔东山依旧坐在那儿,晃来晃去,“不听不听王八念经,老王八念经最难听。”
崔瀺转过头,看着这个“少年崔瀺”,“以后你如果还有机会去落魄山,记得对爷爷好点,换成是爷爷,看到你这副德行,当年早打死你。”
崔东山不但摇晃屁股,还开始挥动两只雪白大袖子。
。不过以后说话注意点,家先生那不叫城府深沉,是万事多想涨慧根,与咱们俩天生肚子坏水,可是个天个地。”
崔瀺嗤笑道:“估计剑气长城那边,所有人都觉得是陈平安配不上宁姚。”
崔东山疑惑道:“老王八蛋,你咋回事,干嘛为家先生说好话,咋,想要投降输半?你要是这想,也不是不行,那咱们就当打个平手?”
崔瀺自顾自说道:“当时肯舍得自己武道前程,才过得倒悬山那关,若是如今连为顾璨留下来,都不愿意,陈平安哪有资格走到这个局中。那种今日不舍、想着来日家当更多再舍聪明人,们看到过多少?”
崔东山越来越犯迷糊,“崔瀺,你又给家先生说好话?你该不会是失心疯吧?别这样啊,真要失心疯也成,等那件大事完成之后,你再疯,到时候大不在落魄山竹楼门口,给你放个小饭盆……”
崔瀺自言自语道:“要在死路上逼死自己吗?”
陈平安在放下笔时候,突然发现外边日头。
想想,便走出屋子,开始晒那些竹简。
很多竹简正反两面都刻字,倒不是竹子不够用,游历千万里,路途中自然不缺遇到竹林。
只是有些当时读书多,就会发现许多道理,哪怕是三教百家学问不同文脉,可有些在枚竹简上成双成对语句,还是有些“亲近”,儒教之内文脉不同,可依旧宛如嫡系,三教不同,仿佛近邻,三教与之外诸子百家,就像是萍水相逢江湖朋友,又或是多年不往来远房亲戚?
崔瀺指指画卷那间屋子,转头望向崔东山,嘴角翘起,冷笑道:“先前是怎告诉你?第四难,难在无数难。你知不知道,第四难这才刚刚开始,陈平安当下用心越多,此后心坎就越多,到时候,估计你就要求着投降输半,就要担心陈平安是不是彻底走火入魔。”
崔东山不再像刚才那般故作轻松,坐回原地,缓缓道:“时胜负在于力,万古胜负在于理。”
崔瀺笑道:“若是这时就是几十年,百年呢,就是凡俗夫子辈子,你当如何,陈平安又当如何?”
崔东山板着脸道:“你要学学家先生,懂得善待人间,而老子崔东山,就是人间其中之,所以别他娘在这里咄咄逼人。”
崔瀺微微笑,“阮秀行人入局,已经快要被书简湖遗忘宫柳岛主人,刘老成也快要入局。说不定,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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