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们夫妇二人有此殊荣,早就当圣旨供奉起来。
崔东山将那封密信卷成团,攥在手心,骂骂咧咧。
信上内容,是“先前说你忘性大,肯定不会服气。现在呢?”
“这个圈子,是你崔东山自己画,与你在这件事上有较劲吗?最后与你说逾越雷池、不守规矩,才会针对你,那你出圈子,守住规矩,又能如何?是你自己钻牛角尖,画地为牢而不自知罢,与陈平安何异?陈平安走不出来,你这个当弟子,真是没白当。不是家人不进家门。什时候,你已经沦落到需要座雷池才能守住规矩?”
“既然如此可怜,就送你这封信,你把它吃吧。要是吃不饱,可以再开口
反而是那个据说只会花钱和宠溺儿子范氏主妇,娓娓道来,将书简湖形势和朱荧王朝边军近况,有条不紊说遍。
崔东山面无表情。
那位女子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因为大骊国师,临行之前,留下句分量极重话语,将那个楼顶少年,以大骊六部衙门左右侍郎视之。
女子与自己男人商议之后,得出个结论,楼顶那个家伙,最少也该是个大骊地仙修士,或是某位上柱国姓氏嫡子嫡孙。
崔东山几乎将所有陈平安认识人,都在棋盘上给计算遍。
最后崔东山突然,bao跳如雷,想起漏掉某个最讨厌家伙,“最没有良心老秀才,就你最喜欢偏袒人!”
他双手抱起整罐棋罐,哗啦啦倒在棋盘上。
崔东山皱皱眉头,收起那幅山水画卷,将所有棋子收回棋罐,沉声道:“进来。”
这栋高楼主人,池水城城主范氏夫妇,加上那个傻儿子范彦,陆续走入屋内。
都没丢,又翻个白眼,嘀咕道:“还是你齐静春厉害,行吧?”
这才丢六颗下去。
又将棋子拂出棋盘。
杨老头。颗。
阿良。五颗。
女子瞥眼身边夫君。
池水城城主赶紧站起身,弯腰走到那座古怪玄妙金色雷池边缘,低头伸手,双手送出封大骊国师交予范氏密信,轻声道:“国师大人交待过小,如果今天公子还未走出顶楼,就拿出这封信。”
崔东山招手,抓住那封密信,撕开信封,随手丢掉,打开那封密信后,脸色阴沉。
这幕,看得范氏夫妇眼皮子直打架。
大骊国师密信,竟敢如此对待?
范彦低头哈腰,战战兢兢跟在父母身后,屋内并无椅凳。
崔东山都是坐着,他们三个总不好站着说话,只好跟着崔东山坐在远处,当然是跪坐姿态。
崔东山打个哈欠。
池水城范氏以前是两面谍子,在大骊宋氏和朱荧王朝之间倒卖情报,至于每封谍报真假,成分各占多少,就看是经营书简湖此处大骊绿波亭谍子大头目,出价更高,驾驭人心手段更高,还是朱荧王朝那帮蠢货更厉害,事实证明,粒粟岛岛主,要比朱荧王朝负责这块谍报话事人,脑子灵光不少。最终池水城范氏,选择完完全全投靠大骊铁骑。
池水城城主男人,没有说话。
崔东山想想,“到红烛镇话。”
再加上四颗棋子。
左右。三颗,看在齐静春面子上,再加三颗。
魏晋。没有。
阮邛。两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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