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缓缓道:“驮饭人出身鬼修马远致,对珠钗岛刘重润情有独钟,听过他自己讲述陈年往事,说到朱弦府时候,颇为自得,但是不愿给出答案,便去趟珠钗岛,以朱弦府三字,试探刘重润,这位女修立即恼羞成怒,虽然样没有说破真相,但是骂马远致句无耻之徒。便专程去趟池水城,在猿哭街以购买古籍之名,问过几座书肆老掌柜,才知道原来在刘重润和马致远故国,有句相对生僻诗词,重润响朱弦,便解开谜题,马远致沾沾自得,在将府邸命名为朱弦,更在响谐音想。”
刘志茂抚掌而笑,“妙哉,若非陈先生揭开谜底,都不晓得原来马致远这个身份卑贱驮饭人,还有此等雅致肠子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黄藤酒,宫墙柳。红酥家乡官家酒,书简湖宫柳岛,以及红酥身上那股萦绕不去极重煞气,细究之下,满是执着哀怨愤恨之意。都不用翻看书简湖野史秘录,当年刘老成与弟子女修那桩无疾而终情爱,后者,bao毙,刘老成远离书简湖,是世人皆知事情。再联系你刘志茂如此谨慎,自然知晓成为书简湖共主最大对手,根本不是有粒粟岛作为你和大骊内应青冢天姥两岛,而是始终没有露面刘老成,你胆敢争这个江湖君主,除大骊是靠山,帮你聚拢大势,你必然还有阴私手段,可以拿来自保,留条退路,保证能够让上五境修士刘老成他旦重返书简湖,最少不会杀你。”
刘志茂爽朗大笑。
真是知己!
成眼中,如今不比岛上那些开襟小娘好到哪里去,莫说是剥掉几件衣裳,便是剥皮抽筋,又有何难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听说真君煮得手好茶,也喝得便宜酒,就不行,怎都喝不惯茶水,只知道些纸上说法。”
刘志茂悻悻然道:“陈先生教诲,刘志茂铭记。”
陈平安收敛笑意,“你之间恩怨,想要笔揭过,可以,但是你要交给个人。”
刘志茂直接摇头道:“此事不行,陈先生你就不要想。”
真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到,偌大座书简湖,到最后,竟然是这个外乡年轻人,才是他刘志茂知己!
陈平安神色略显疲惫,“先提半个要求,你肯定在顾璨娘亲身上动手脚,撤掉吧。如今顾璨已经对你没有威胁,而且你当下燃眉之急,是宫柳岛刘老成,是如何保住江湖君主位置。在大骊那边,会试试看,帮你私底下运作番。最少不让你当作枚弃子,作为刘老成登顶之路。”
刘志茂皱眉道:“红酥生死,还在掌握之
刘志茂笑道:“说句实在话,个朱弦府半人半鬼女子而已,刘老成那晚自己强行掳走,或是跟你样,与开口讨要,敢不给吗?可为何刘老成没有这做,你想过吗?”
陈平安双手笼袖,安安静静坐在刘志茂对面,如灵气稀薄之地,尊彩绘剥落破败神像。
刘志茂好奇问道:“这桩密事,别说她蒙在鼓里,就算朱弦府鬼修马远致都不清楚,你又是如何猜出来?”
陈平安没有掩饰,“先是朱弦府这个名称由来,然后是壶酒名字。”
刘志茂愈发纳闷,再次敬称陈平安为陈先生,“请陈先生为解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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