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靖信双手并拢,将那枚玉佩贴在掌心摩挲,笑道:“会不会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傻子?在山上或是师门周边地界,耍威风惯,根本没瞧出胡邯可怕?”
中年剑客摇头,“不像。”
这位曾先生很快改说法,再次摇头,“不是。”
韩靖信百无聊赖,次次吐气,呼出大团大团白雾,“咱们就别瞎猜,那个家伙是骡子是马,胡邯拳下去,就清楚。”
韩靖信放低嗓音,嘿嘿笑道:“胡邯真要碰硬钉子,也不是坏事,那两笔赏赐,胡邯说不定会真正感激几分,这可是相当不容易做到事情。”
是对曾先生身世清二楚,都要怀疑曾先生是不是朱荧王朝说客。”
中年剑客苦笑道:“只是名会些下乘驭剑术剑师,江湖人而已,直是那些山上剑修最瞧不上眼类纯粹武夫,年轻时候,第次游历朱荧王朝,都不敢背剑出门,如今想来,这桩可谓奇耻大辱糗事,就该想着朱荧王朝给大骊马蹄踩个稀烂才对,不该怂恿殿下去往朱荧京城蛰伏几年,等到大势明朗,再返回石毫国收拾山河。若非皇后娘娘信得过在下,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混饭吃。”
韩靖信突然说句离题万里言语,“都说大骊国师算无遗策,可连同咱们石毫国在内,几大朱荧藩属,都称得上是负隅顽抗,看来大骊谍子对于咱们这些藩属国渗透,很失败啊。咱们石毫国,也就有个边军黄氏,那还是觉得有机可乘,不甘心当个边境线上吃沙子闻马粪土皇帝,想要豪赌场,才临时起意,拉上那个贤王哥哥,起投靠苏高山。”
中年剑客摇头笑道:“世间就没有真正算无遗策人,只有对大势精准预判,然后每个步骤都符合审时度势宗旨,才是正道。”
韩靖信满脸心悦诚服道:“曾先生高见。”
中年剑客哑然失笑,轻轻点头。
韩靖信有些话语泄露
中年剑客突然皱眉不语,盯着远处约莫四十步外、触即发战场。
胡邯与那位身穿青色棉袍年轻修士,已经各自停步。
胡邯身后那骑,许姓武将手持长槊,也已停马不前。
韩靖信疑惑道:“那个年轻人找死不成?非但没有撤退,凭借仙家术法牵扯胡邯,再祭出几件杀力大本命物,反而主动上前?是要服软?双手奉上那位狐皮美人?看来山上神仙老爷,骨头也不比山下俗人重多少嘛。摊上这个主子,那头艳鬼也算遇人不淑,这难道不是这种王八蛋负心郎,才会做事情吗?”
中年剑客没有附和韩靖信最后那句“俏皮”话,神色凝重几分,“处处都不对劲,此人确确是位修士才对,身上有着大小两座天地灵气流转气象,要是修为太浅,只有下五境,所以灵气流转得晦暗凝滞,要就是隐藏得深,达到观海境、甚至是龙门境修士高度,所以连都无法看破。若是位出人意料纯粹武夫,拳意到浑然天成境界,可直在观察此人下马行走细微迹象,步伐还算稳健,可是们武夫身上独有那种意思……松垮得很,简直就是个没有明师帮忙领路门外汉。但是,不提这两种可能性,可以确定件事,那个年轻人,绝对没有与们善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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