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秀才见这个家伙没跟自己拌嘴,便有些失望,只得继续道:“老大,崔瀺最有才情,喜欢钻牛角尖,这本是做学问最好态度。但是崔瀺太聪明,他对待这个世界,是悲观,从开始就是这样。”
“先说老三,齐静春学问最好,还不止是最高那简单,便是这个当先生,都要称赞句,‘包罗万象,蔚为大观’。如果不是摊上这个先生,而是在礼圣或是亚圣脉,说不定成就会更高。齐静春对待这个世界,则是乐观。’
‘说回老二,左右性子最犟,其实人很好,特别好。还在陋巷过穷日子时候,都让他管钱,比这个搂不住钱袋子先生管钱,有用多。崔瀺说要买棋谱,齐静春说要买书,阿良说要喝酒,能不给钱?就这瘦竹竿儿,肯定是要打肿脸充胖子。左右管钱,才放心。左右资质、才学、天赋、秉性,都不是弟子当中最好,却是最均衡个,而且天生就有定力,所以他学剑,哪怕很晚,可实在是太快,对,就是太快,快到当年都有些心慌。生怕他成为浩然天下几千年以来,第个十四境剑修。到时候怎办?别看这家伙远离人间,恰恰左右才是最怕寂寞那个人,他虽然百余年来,直远离人间,在海上逛荡,可左右真正心思呢?还是在这个先生身上,在他师弟身上……这样弟子,哪个先生,会不喜欢呢?”
“还记得当年有个大儒骂骂得……确实有些阴损缺德,哪里好跟他计较,个小小书院圣人而已,连陪祀资格都得有,要是跑去跟这个晚辈吵架,太跌份。左右就偷偷摸摸过去,打得人家那叫个哭爹喊娘,左右也实在,竟然傻乎乎认,还跑回来跟前认错,认错认错,认个你娘错哦,就不知道蒙个面揍人?事后脚底抹油,就不认,能咋?来打啊,你打得过左右嘛?就算打得过,你左右不认账,那脉副教主能打死你啊?他能打死你,就不能打死他啦?唉,所以说左右还是缺心眼,这个苦兮兮当先生,还能怎办,毕竟小齐他们都还瞧着呢,那就罚呗,屁
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随他去吧。”
金甲神人缓缓道:“根据消息,龙虎山祖师堂那边,不太对劲。来自北俱芦洲那位火龙真人,在那人递出那剑之后,好像给帮个倒忙。”
老秀才笑道:“你又怎知道,别人眼中,天大坏事,不是这位龙虎山外姓大天师想要结果?”
金甲神人本就是随口提,别说是个外姓大天师,就是龙虎山天师府本家大天师,做什,他这位穗山大神,同样全然无所谓。
不过分属儒家三脉三位学宫大祭酒,分别在白泽、那位得意读书人和老秀才这边碰壁,要无功而返,要连面都见不着,哪怕是穗山大岳主神,他也会感到忧虑重重。
因为事情实在太大,涉及到最根本天下大势。
老秀才说道:“学生,比起其余几支大文脉,算很少很少。没办法,眼光挑剔,谁都比不得……”
金甲神人嗤笑道:“这种屁话,就说给个听,有意思吗?”
老秀才点头道:“总比说给自个儿个人听,有意思些。”
金甲神人闭嘴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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