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路上经过两个仙家山头,此地气势森严,别有洞天,比起黄篱山,灵气犹胜几分。
山脚有座依山傍水安详小镇,或者说是个较大村庄,看屋舍建筑,应该住着千余人。
所谓山上气派,没人间,久而久之,便是座空中阁楼,条无源之水。
只不过许多尚未登顶山上仙师,懒得或是不屑作如
马笃宜啧啧道:“陈先生变着法子吹嘘自己本事,是愈发炉火纯青。”
陈平安在马背上转身抱拳,“过奖过奖。”
马笃宜气笑道:“陈先生,你再这样,可不就是心目中陈先生!”
曾掖摇头晃脑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
明摆着这位少年还是要更向着陈先生些。
供奉玉牌,对此也无可奈何,与其中位修士问过路,说要去往鹘落山祖师堂所在那座山头。
那拨以位洞府境老修士为首同门修士,指路后,直到陈平安三人离开集市,这才松口气,继续忙碌打造那座山水阵法。
没法子,他们只是个末流门派,哪怕避难搬迁到鹘落山,比起其余几家财大气粗仙家府邸,他们是在凑不出太多神仙钱,就只能被鹘落山祖师堂丢到这边,当鹘落山东大门这边门神来,只要有麻烦,比如大骊铁骑瞧鹘落山不顺眼,路杀来,他们自然就会第个遭殃,却只能硬着头皮给鹘落山挡灾。
任何个山上门派开创、兴起和传承,都必然包含着艰辛困苦和屈辱凶险。
只是那位洞府境修为就已经是门派“老祖”之老修士,站在处高台上,视线悄然停留在位正在帮忙爹娘擦汗难民孩童身上,老修士露出会心笑意,是棵好苗子,鹘落山祖师堂那边后知后觉,都打算支付颗小暑钱,以及座方圆十数里山头,用来更换这户人家山上户籍,只是他力排众议,拒绝鹘落山好意,而是打算亲自收取这位孩童为嫡传弟子,说不定甲子或是百年之后,自己山门里就能够多出位洞府境修士,兴许达到山门历史上那位中兴老祖观海境,都不是奢望,想到这个,老修士就颇为欣慰,自家祖师堂师兄弟们,虽然开始吵得厉害,毕竟如今颗小暑钱,尤其是白白多出座山头,意义非凡。可是真正拒绝鹘落山祖师堂提议后,便众志成城,就连那个最吝啬小师弟,都打定主意,那个孩童日后行拜师礼那天,会拿出件珍藏已久灵器,赠予师侄。
结果挨马笃宜蓦然舒展袖子打在脸上,火辣辣疼。
曾掖恼火道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
这下子轮到马笃宜摇头晃脑,“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,圣人说,这点道理也不懂?”
陈平安苦笑道:“这句话不是这理解,不过你都愿意这埋汰自己,觉得也没问题。”
路笑闹着,三骑来到真正鹘落山山门。
陈平安离开集市后,突然回首远望眼,然后问道:“你们看出什吗?”
曾掖和马笃宜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陈平安摇摇头道:“没什,可能是眼花。”
马笃宜打趣道:“陈先生,话说半,不好吧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以后等到你们自己独当面时候,就知道话说半,是门值得好好钻研大学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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