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脸呆滞。
赶紧从头到尾重新梳理遍。
照理说,阮姑娘不喜欢自己话,以及万真有点点喜欢自己,他都算是把话说明白。
阮秀笑道:“行,不就是你不是那种喜欢,又怕是那种喜欢你,然后你觉得挺不好意思,怕说直白,让难为情,雪上加霜,以后连朋友都做
但是阮秀没有将这些心里话,告诉陈平安。
大道不争于朝夕。
阮秀安安静静坐在那里,问道:“如果你当年是先见到,而不是宁姑娘,会怎样啊?”
陈平安摇摇头,没有任何犹豫,“阮姑娘可以这问,却不可以作此想,所以不会有答案。”
阮秀双手托着腮帮,眺望远方,喃喃道:“在这种事情上,你跟爹样唉。爹犟得很,直不去寻找娘亲转世投胎,说即便辛苦寻见,也已经不是真正娘亲,何况也不是谁都可以恢复前世记忆,所以见不如不见,不然对不住始终活在他心里她,也耽误身边女子。”
有古木相依,石阶之上,月色如溪涧流水斜坡而泻,水中又有藻荇交横,松柏影也,这幕景象,置身其中,如梦如幻。
陈平安坦然道:“好像怎说都是错,可不说更错,最好是自作多情。男人被女子喜欢,没有谁会不高兴,这是人之常情,即便很多男人有喜欢姑娘,也故意与其她好姑娘牵扯不清,也不好说这些男人就是错,相信有很多男人都以此为乐,甚至觉得是件很不起事情,可这不是陈平安人之常情,真那做,对不起宁姚,也对不起阮姑娘你。不过如果是误会阮姑娘,是多心,那是最好。可是哪怕被阮姑娘你生气,以后们连朋友都做不成,今天还是要把话说清楚,阮姑娘你这些年帮很多少忙,都放在心头,说句不吹牛话,哪怕是当着宁姚面,还是会告诉她,阮姑娘那些善意,有些感恩,做人不能忘本,再过十年百年,只要是不该忘,就不能忘记,是能还就要还。当然喜欢阮姑娘,可那不是男女情爱,若是反过来,当年某些言行举止,仍是害得阮姑娘误会,错不在你,在陈平安,如果这样,怎办呢……”
这番言语,如那溪涧中石子,没有半点锋芒,可到底是块生硬石子,不是那交错飘荡藻荇,更不是水中嬉戏游鱼。
阮秀看着那个有些伤心也有些愧疚年轻男人,她也有些伤心。
怎好不容易回到家乡,又要伤心呢?何况还是因为她。
涉及阮师傅,陈平安就不说话。
阮秀转头笑道:“这次返回家乡,没有带礼物吗?”
陈平安尴尬道:“哪敢带礼物啊,如果没有把话说清楚,不是会更误会吗?”
陈平安随即释然笑道:“不过以后就可以给阮姑娘你带礼物。”
阮秀歪着脑袋,笑眯起双水润眸子,问道:“怎就把话说清楚啦?”
至于什喜欢情爱之类,阮秀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纠结,至于对错什,更是想也不想。
喜欢你,老天爷也管不着拦不住。
不喜欢你,你是老天爷也没用。
多简单事情。
这个很懒姑娘,甚至觉得自己如果真喜不喜欢谁,跟那个人都关系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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