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檗想想,说道:“暂时看来,宋和与宋集薪都有可能,当然是宋和可能性更大,朝野上下,根基深厚,更能服众,至于宋集薪,也就礼部有些狗急跳墙,偷偷往他身上押注点,但是不管如何,这些都不重要,说来说去,也就是只看两个决定,那位娘娘说话都没用。觉得宋长镜和崔瀺,最后都会出人意料选择。”
阮邛说道:“大骊皇帝走得有点巧。”
魏檗微笑不语。
阮邛是大骊头等供奉,还是谁都要讨好宝瓶洲第铸剑师,好友遍及洲,“娘家”又是风雪庙,双方关系可直没断,藕断丝连,欲语还休,没谁觉得阮邛就与风雪庙关系破裂,不然那块斩龙台石崖,就不会有风雪庙剑仙身影,而只会是他阮邛干脆舍弃风雪庙,直接与真武山对半分。
他魏檗却是大骊宋氏敕封山水正神,有些大逆不道僭越言语,还是少说为妙。
汉子坐在块巨石上。
魏檗笑道:“阮先生,真不要看看落魄山那边?若是在场,不合适,可以离开,保证山上山外,都不见不闻。”
阮邛喝着酒,摇头道:“还没有那下作,信不过陈平安,难道信不过自己闺女?”
魏檗无言以对。
你阮邛真要信得过,还偷偷摸摸跑这趟作甚?
阮秀走下台阶,转头笑道:“别送啊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也要下山,就送到岔路口那边好。”
两人起缓缓下山。
阮秀神色自若,如神人夜游林野。
然后两人分道而行,阮秀继续步行下山,陈平安走在去往竹楼道路上。
不成,对吧?放心吧,没事,这个不骗你。喜欢,也不是你以为那种喜欢,以后你就会明白,或者问问你那弟子崔东山,总之,不耽误们还是朋友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阮姑娘说得有点绕,但好像比他说得是要更加透彻些。
阮秀说道:“宁姑娘也喜欢你吗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喜欢。”
阮秀嗯声,“陈平安,为什要想那多呢,为什不多为自己想想呢?”
说说两位皇子,无所谓,聊聊藩王和国师,也还好,可魏檗这个北岳山神之位,是大骊先帝当年亲手钤印,魏檗要念这份情,所以关于宋正醇生死事,无论是阮邛提起,还是那条
阮邛喝着酒。
魏檗就站在旁陪着。
阮邛问道:“魏檗,你觉得大骊以后谁来当皇帝?”
魏檗不怕有人旁听,在北岳地界,谁敢这做,那就是嫌命长。
至于杨家药铺那位老前辈,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。
陈平安突然想起句刻在竹简上美好言语。
星月皎洁,明河在天,四无人声,声在树间。
————
落魄山外。
魏檗站在阮邛身边。
陈平安不知如何作答。
阮秀拍拍膝盖,站起身,“行吧,就这样,突然觉得有点饿,回家吃宵夜去。”
陈平安跟着起身,问道:“不然去竹楼那边,有做宵夜所有家当,咫尺物里边搁放着不少食材,鱼干笋干,火腿咸肉,都有,还有许多野菜,都是现成,炖锅,滋味应该不错,花不多少功夫。”
阮秀微笑道:“爹还在山脚等着呢,怕他忍不住把你炖当宵夜。”
陈平安抹把额头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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