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只好与渠黄依依惜别,跟着石柔起下山去往小镇。
在那骑龙
老人揉揉下巴,笑道:“有说,如今你,不算无是处,当年打熬三境底子时候,你出拳就只有憨傻二字可以形容,可没有今天这份脑子,看来拳头挨得多,脑子也会变得灵光。”
陈平安面无表情,抹把脸,手上全是鲜血,相比当年身躯连同魂魄起煎熬,这点伤势,挠痒痒,真他娘是小事。
陈平安背靠着墙壁,缓缓起身,“再来。”
老人笑问道:“最后问你个问题,你如此怕死,是有钱就惜命,不愿意死,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死?”
陈平安趁机转换口纯粹真气,反问道:“有区别吗?”
血陈平安,“有点小意思,可惜气力太小,出拳太慢,意气太浅,处处是毛病,拳拳是破绽,还敢跟硬碰硬?小娘们耍长槊,真不怕把腰肢给拧断喽!”
陈平安双手拍地面,身形倒转,双脚朝天,脑袋滑出老人脚底板,以手撑地,猛然旋转,堪堪躲过老人轻描淡写记鞭腿。
不料老人微微抬袖,道拳罡“拂”在以天地桩迎敌陈平安身上,在空中滚雪球般,摔在竹楼北侧门窗上。
老人没有追击,随口问道:“大骊新五岳选址事,有没有说与魏檗听?”
陈平安挣扎着起身,摇头,“有想过说,只是考虑过后,还是算,大骊头等机密要事,不敢随便泄露,跟魏檗朋友归朋友,总不能卖自己学生来换人情。何况如今魏檗树大招风,暗箭难防,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老人拳已至,“没区别,都是挨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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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钱和朱敛去牛角山送完信后,她刚跟那匹渠黄混得很熟,与它商量好以后双方就是朋友,将来能不能白天闯荡江湖、晚上回家吃饭,还要看它脚力济不济事,它脚力越好,她江湖就越大,说不定都能在落魄山和小镇往返趟。至于所谓商量,不过是裴钱牵马而行,个人在那儿絮絮叨叨,每次问话,都要来句“你不说话,就当你答应啊”,最多再伸出大拇指称赞句,“不愧是裴钱朋友,有求必应,从不拒绝,好习惯要保持”。
看得朱敛脸从碗里夹出颗苍蝇屎表情。
结果回落魄山,石柔就将陈平安叮嘱说遍。
崔诚依旧站在原地,点头道:“自家事,事情可做不可做事情,可以做做看。说是非,话可说不可说时候,最好就别说。”
陈平安心中默默记住这两句老人老话,家有老如有宝,千金不换。
崔诚声,bao喝,“对拳之时,也敢分心?!”
陈平安看似分心,实则以剑气十八停秘术,化用在纯粹真气转换上,硬生生熬出半口真气,挨老人拳后,竟是忍着魂魄身处剧痛,咬紧牙关,轰然出拳,拳变双指,只差寸,就能戳中老人眉心处。
老人伸手握住陈平安两根手指,拽再踹,打得陈平安整个人腾空,然后挪出数步,转变方位,如蹲马步,再肩头倾斜,撞向落地陈平安,砰然声,陈平安再次跟竹楼墙壁过意不去,最后只能瘫靠着墙壁,是真站不起来,那半口真气,本就是杀敌千自损八百拼命路数,何况对上老人后,只有自损八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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