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坐在檐下竹椅上,笑笑,朝她道声谢,小丫头展颜笑,好似她做这些杂务,比修
可是陈平安身上有种模糊不清“意思”,始终岿然不动,如老僧入定。
崔诚笑道:“行,今天到此为止。再敲打下去,你小子骨头就要散架。”
陈平安动不动。
崔诚点头道:“不错,可以少挨拳。自己走下楼去吧。老规矩,在药水桶里浸泡着,切记,不同以往,不可以让水凉透,什时候你能够以真气煮沸药水,才可以离开,不然就乖乖留在水桶里边,就当练习凫水好。魏檗已经备好药材,下楼,让粉裙小丫头烧水去。”
陈平安这才撑着口气,出屋子,跌跌撞撞走下楼,走楼梯时候,不得不扶着栏杆,颇有年少时入山烧炭、上山不累下山难感觉。
老人脚跺下,瘫软在地陈平安震而起,在空中刚好惊醒过来,老人腿又至。
又是毫无悬念晕厥。
如此反复。
陈平安叫苦不迭,疲于应付。
老人则是乐此不疲。
没问题!”
老人突然有些神色郁郁,虽然这小子未来成就,值得期待,可想到那会是个极其漫长历程,老人心情便有些不痛快,转过头,看着那个呼呼大睡家伙,气不打处来,袖子拂过去,怒骂道:“睡睡睡,是猪吗?滚起来练拳!”
陈平安被那阵罡风吹得翻滚出去,撞在墙壁上,迷迷糊糊清醒过来,崔诚已经站起身,脸色阴沉,步跨出,脚重重踩下。
陈平安个侧向翻滚,这才堪堪躲过那脚。
崔诚开口道:“什时候能够从容对付个金身境武夫,在生死之战当中,输得不至于太惨,你才可以下山,那之后是去宝瓶洲中部见朋友,还是去北俱芦洲浪荡,都随你,可要是做不到,就老老实实留在这栋竹楼享福吧,不然也是给人送去身家当,这样连小命也并送出去善财童子,想做做?”
粉裙女童已经在楼下开始烧水。
趁着空隙,陈平安没有立即返回楼屋内,而是去崖畔石桌那边坐着,练习剑炉立桩。
等到粉裙女童来打招呼,才起身去往屋内。
半个时辰后,陈平安换上身素雅青衫,正是紫阳府吴懿所赠之。
粉裙女童熟门熟路忙碌起来,收拾残局。
贴衣发劲,击响见物。
自然不是寻常江湖把式,追求自家拳谱上所谓“练拳不出响,行船没有桨”,实在是崔诚袖中拳罡太盛,每次出拳太畅快。
最后老人记鞭腿,扫中陈平安脖颈,陈平安旋转数圈后,落地后,踉跄数步,但是力道大不如之前,所以并未倒地不起。
以倒行六步走桩拳架,辅以猿形拳意,躬身后退数步,陈平安没有丝毫懈怠,死死盯住老人。
被打得惨,其实拳架也好,拳意也罢,都在晃。
陈平安摇头道:“不能死!”
崔诚问道:“凭什?凭你陈平安性命比别人更金贵?”
陈平安沉声道:“凭教拳前辈,姓崔名诚!”
老人愣愣,轻轻点头,欣慰道:“这句话倒真不是什马屁话,就冲这句漂亮话大实话……不赏记老拳,都对不起你陈平安!”
老人身形与气势,如山岳压顶,陈平安眼前黑,便拳给打得当场晕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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