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骑龙巷吃过师父递过来那颗珠子后,就经常这样,双眼发酸,倒是不疼,就是有些心烦,害她好几次抄书时候,个眨眼,笔画就歪斜,没写得工整,就得重新写过,这是师
裴钱挥通行山杖,瞥见远远躲开那条土狗,瞪眼,土狗立即夹着尾巴跑到她身边趴着。
裴钱蹲下身,把抓住它嘴,怒道:“小老弟,你怎回事,个儿这矮,你是矮冬瓜吗?丢不丢人?嗯?开口说话!”
它莫名其妙得桩大福缘,实则早已成精,本该在龙泉郡西边大山乱窜、好似撵山土狗动不动,眼神中充满委屈和哀怨。
它如今开窍通灵,靠山又是龙泉剑宗,在西边群山之中,也算头谁都不会招惹山水精怪,可是距离开口人言与化为人形,其实还差些道行。
裴钱使劲攥着土狗嘴巴不松手,她瞪大眼睛,“不说话就是不服气喽?谁给你狗胆?!”
狭长,脸蛋儿不再如当年圆乎乎,有些鹅蛋脸小尖。
她弯下腰,帮裴钱擦去泪水,轻声道:“好啦好啦,怨怨。”
裴钱哭完鼻子之后,有些心虚,“对不起啊,宝瓶姐姐,胡说八道哩。”
李宝瓶拍拍裴钱肩膀,笑道:“回见。”
裴钱点点头,看着李宝瓶转身离去。
它动不敢动。
裴钱手腕拧,狗头跟着扭转起来,土狗立即呜咽起来,裴钱气呼呼道:“说,是不是又背着去欺负小镇上大白鹅?不然为何只要每次带上你,它们见着就跑?你知不知道,什叫拳高莫出?!气死,跟着混这久江湖,半点不学好。”
那条土狗估计想死心都有。
当年是谁骑着只大白鹅在小巷子乱窜?
裴钱好不容易放过土狗,松开手,站起身,拍拍手,突然她使劲眨眨眼睛,伸手揉着。
宝瓶姐姐,背着那个小竹箱,还是穿着熟悉红衣裳,但是裴钱望着那个渐渐远去背影,不知道为什,很担心明天或是后天再见到宝瓶姐姐,个头就又更高,更不样。不知道当年师父走入山崖书院,会不会有这个感觉?当年定要拉着他们,在书院湖上做那些当时她裴钱觉得特别好玩事情,是不是因为师父就已经想到今天?因为看似好玩,可人长大,其实是件特别不好玩事儿呢?
裴钱挠挠头,跺脚,懊恼不已,自己如今好歹是两间铺子三掌柜,怎就不记事呢,她从袖子里掏出两串用油纸包好糖葫芦,忘给宝瓶姐姐!
她唉声叹气,放回袖子串糖葫芦,留下串,自顾自啃咬起来,滋味真不错,至于买糖葫芦钱,是石柔出,她也真是,自己不过就是在压岁铺子里边,多念叨几句糖葫芦事情,多问石柔几句,听没听见小贩走街串巷叫卖糖葫芦声音,来二去,石柔就主动塞把铜钱给她,说请她吃,不用还钱。这多不好意思,她裴钱又不是那种馋嘴孩子,就使劲盯着石柔手心铜钱,然后摇着头摆手,说不用不用。不过最后她还是收下,盛情难却。
吃完糖葫芦,袖子里那串就留着好,毕竟钱是石柔出,回去送给她,至于宝瓶姐姐那份,明儿她自己出钱好。
江湖人行事,就是如此豪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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