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犹豫下,正色道:“劳烦你跟魏檗和与你相熟礼部郎中大人捎个话,如果不是州城隍,只是什郡城隍,县城隍,就别找,就待在这里。”
黑衣江神皱皱眉头,“真要如此?”
汉子挠挠头,神色恍惚,望向祠庙外江水滔滔,“”
黑衣江神打趣道:“你跟魏檗那熟,如果没有记错话,当年又有大恩于他和那个可怜女子,怎不自己跟他说去?”
汉子冷笑道:“不过是做点不昧良心事情,就算什恩德?就定要别人回报?那跟那些个个忙着升官发财添香火家伙,有什两样?新城隍这桩事情,又不是在求大骊,反正把话放出去,最终选谁不是选?选未必是好事,不选,更不是坏事,谁也不为难。”
就罢,可们多少年交情,说是患难之交,不过分吧?祠庙建成那天,你也不去?”
汉子说道:“去,你更念好?不还是那点屁大交情。登门祝贺总得有点表示吧,老子兜里没钱,做不来打肿脸充胖子事。”
朱衣童子怒,站起身,双手叉腰,仰起头瞪着自家老爷,“你他娘吃熊心豹子胆?怎跟江神老爷讲话?!不知好歹憨货,快给江神老爷道歉!”
汉子斜它眼。
朱衣童子泫然欲泣,转过头,望向黑衣江神,卯足劲才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,“江神老爷,你跟家老爷是老熟人,恳请帮劝劝他吧,再这下去,连吃灰都吃不着,命苦啊……”
黑衣江神点点头,“行吧,只帮你捎话。其余,你自求多福。成还好说,不过看悬乎,难。旦不成,你少不要被新州城隍穿小鞋,可能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,到时候郡县两城隍就会个比个殷勤,有事没事就敲打你。”
汉子脸无所谓。
毕竟文武庙不用多说,必然供奉袁曹两姓老祖宗,其余大大小小山水神祇,都已按部就班,龙须河,铁符江。落魄山、风凉山。那依旧空悬两把城隍爷座椅,再加上升州之后州城隍,这三位尚未浮出水面新城隍爷,就成仅剩可以商量、运作三只香饽饽。袁曹两姓,对于这三个人选,势在必得,必然要占据之,只是在争州郡县某个前缀而已,无人敢抢。毕竟三支大骊南征铁骑大军中两大主
黑衣江神玩笑道:“又不是没有城隍爷邀请你挪窝,去他们那边豪宅住着,香炉、匾额随你挑,多大福气。既然知道自己命苦,怎舍好日子不过,要在这里硬熬着,还熬不出头。”
朱衣童子拍掌使劲拍在胸口上,力道没掌握好,结果把自己拍得喷嘴香灰,咳嗽几下后,朗声道:“这就叫风骨!”
说完大话,肚子开始咕咕叫,朱衣童子有些难为情,就要爬出香炉,老子喝西北风去,不碍你们俩狐朋狗友眼。
不曾想那汉子从袖子里掏出支山水香,双指搓,粒火光亮起,当然是最劣质廉价那种,然后随手丢入香炉,朱衣童子个飞扑过去,埋怨句猪吃得都比这个好,但是赶紧坐在香灰堆里,捧着那支香火,啃甘蔗似,摇头晃脑,满脸幸福笑意。
黑衣江神哈哈大笑,打开折扇,清风阵阵,水雾弥漫,沁人心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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