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元婴修士摇摇头,“大骊最忌讳外人刺探谍报,们祖师堂那边是专门叮嘱过,许多用得烂熟手段,不许在大骊北岳地界使用,免得为此交恶,大骊如今不比当年,是有底气阻拦骸骨滩渡船南下,所以目前还不清楚对方人选,不过反正都样,没兴趣捣鼓这些,双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。”
老元婴啧啧道:“这才几年光景,当初大骊第座能够接纳跨洲渡船仙家渡口,正式运转之后,驻守修士和武将,都算是大骊等翘楚,哪个不是炙手可热权贵人物,可见着们,个个赔着笑,从头到尾,腰就没直过。你也见过,再瞅瞅如今,个北岳正神,叫魏檗是吧,怎样?弯过腰吗?没有吧。风水轮流转,很快就要换成咱们有求于人喽。”
老元婴修士心弦骤然紧绷,给那掌柜使个眼色,后者如临大敌,老修士摇摇头,示
,就是挣分,所以说老苏你就不是做生意料,披麻宗把这艘渡船交给你打理,真是糟践金山银山。多少原本可以笼络起来关系人脉,就在你眼前跑来跑去,你愣是都不抓。”
“修道之人,左右逢源,真是好事?”
老元婴冷笑道:“换个有望上五境地仙过来,虚度光阴,岂不是糟践更多。”
老掌柜假装没听明白言下之意,双肘搁在栏杆上,眺望故土风景,跨洲渡船营生,最不缺就是路上饱览山河万象,可看多,还是觉着自家水土最好,此时听着位元婴大修士言语,老掌柜笑呵呵道:“可别把当箩筐啊,这儿不收牢骚话。”
老元婴不以为意,记起事,皱眉问道:“这玉圭宗到底是怎回事?怎将下宗迁徙到宝瓶洲,按照常理,桐叶宗杜懋死,勉强维持着不至于树倒猢狲散,只要荀渊将下宗轻轻往桐叶宗北方,随便摆,趁人病要人命,桐叶宗估摸着不出三百年,就要彻底完蛋,为何这等白捡便宜事情,荀渊不做?下宗选址宝瓶洲,潜力再大,能比得上完完整整吃掉大半座桐叶宗?这荀老儿据说年轻时候是个风流种,该不会是脑子给某位婆姨双腿夹坏?”
姓黄虚恨坊掌柜摇头道:“玉圭宗谁都可以是傻子,唯独荀渊不会是,哪怕从未打过交道,只看这位老前辈能够驯服姜尚真,就绝不简单。姜尚真什脾气?当初不过金丹修为,单枪匹马,游历咱们北俱芦洲,结果坑害多少山头和仙子?最后还给他吃干抹净,成功跑路。老子这辈子没什心结,只有那小师姑郁郁而终,始终无法释怀!小师姑当年于有庇护和护道之恩,若非她照拂,早就坟头三尺草,这个挨千刀姜尚真,想那小师姑,是多好位女子,唉。他娘,提到这个家伙,老子是既肚子火气,又不得不服气。”
老掌柜平时谈吐,其实颇为文雅,不似北俱芦洲修士,当他提起姜尚真,竟是有些咬牙切齿。
元婴老修士幸灾乐祸道:“这儿,箩筐满。”
老掌柜吐出口唾沫,似乎想要积郁之气并吐。
他好奇问道:“看架势,大骊宋氏似乎有意拔高牛角山渡口,没有丝毫扩建长春宫渡口企图,到时候老苏你需要跟哪条地头蛇打交道?是大骊武将,还是供奉修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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