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站在芦苇丛顶,远望那座享誉半洲著名祠庙,只见股浓郁香火雾霭,冲天而起,以至于搅动上方云海,七彩迷离,这份气象,不容小觑,便是当初路过桐叶洲埋河水神庙,和后来升宫碧游府
紫面汉子瞥眼灰衣老者,后者默默点头。
两人先后向前掠去。
片刻之后,紫面汉子揉着又开始翻江倒海肚子,见两人原路返回,问道:“完事?”
灰衣老人摇头道:“下子就跑没影,比兔子还快,不过也有可能是见机不妙,隐匿在芦苇荡中,随便趴,难找。”
大髯紫面汉子脸色阴沉,环顾四周,“那就没辙,再往前走段路,们见机行事,实在不行,就回去渡口那边,跟那下药掌柜汉子低个头,就当是咱们强龙不斗地头蛇。”
苇荡深处,不忘提醒道:“让你那尊刚买傀儡滚远点,这荒郊野岭,没给野汉子看去老娘屁股蛋儿,难道还给头阴物占便宜去?”
陈平安目不斜视,加快步伐。
那个紫面汉子瞥眼陈平安。
身边那个佩剑青年小声道:“这巧,又碰上,该不会是茶摊那边合伙捣鼓出来仙人跳吧?先前见财起意,这会儿打算趁虚而入?”
位管家模样灰衣老人揉揉绞痛不已肚子,点头道:“小心为妙。”
妇人手叉腰,蹒跚走出芦苇荡,病恹恹道:“茶摊那厮焉儿坏,挨千刀笑面虎,好霸道泻药,便是头壮牛,也给撂倒,真是不晓得怜花惜玉。”
陈平安先前离开小路,折入芦苇荡中去,路弯腰前掠,很快就没身影。
走出二十余里后才放缓身形,去河边掬捧水,洗把脸,然后趁着四下无人,将装有神女图包裹放入咫尺物当中,这才轻轻跃起,踩在茂盛繁密芦苇荡之上,蜻蜓点水,耳畔风声呼啸,飘荡远去。
那拨江湖人,即便有阴灵傀儡担任贴身扈从,加在起,估计也不如个经验老道龙门境修士,陈平安不愿到北俱芦洲就跟人打打杀杀,何况还是被殃及池鱼,兆头不好。
临近河神祠庙,小路那边也多些行人,陈平安就飘落在地,走出芦苇荡,步行前往。
紫面大汉脸色阴沉,“没想到这骸骨滩真是无法无天,个做那不长脚生意茶摊,都敢如此下作!”
灰衣老人无奈道:“骸骨滩历来就多奇人异士,咱们就当吃堑长智吧,多想想接下来路途该怎走,真要是茶摊那边谋财害命,到达河神祠庙之前这段路程,难走。”
青年望向那个斗笠年轻人背影,做个手起刀落姿势,“那咱们先下手为强?总好过给他们探查虚实,然后在某个地方咱们来个瓮中捉鳖,说不定杀鸡儆猴,对方反而不敢随便下手。”
紫面汉子觉得在理,灰衣老人还想要再谋划谋划,汉子已经对青年剑客沉声道:“那你去试试深浅,记得手脚干净点,最好别丢河里,真要着道,咱们还得靠着那位河神老爷庇护,这抛尸河中,说不定就要顶撞这条河河神,这大芦苇荡,别浪费。”
佩剑青年笑着点头,然后笑呵呵道:“瞧着像是位过炼体境纯粹武夫,若万是个深藏不露,有颗英雄胆,不说阴沟里翻船,可想要拿下问话,很棘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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