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却道:“你们只管去往苍筠湖龙宫,大道之上,各走各路,不会有任何额外举动。”
陈平安转过身,示意那个正揉着额头藻溪渠主
杜俞偷偷嗅嗅,不愧是被誉为先天道胎仙子,身上这种打娘胎带来幽兰之香,人间不可闻。
晏清开口说道:“他好心劝阻,你为何偏要对他下此狠手?”
原本悠哉悠哉藻渠夫人嘴角抽。
狠手?
境界高低修道之人,临山傍水大小神祇,哪有真正蠢货。
晏清手持入鞘短剑,飘然而落,与那斗笠青衫客相距十余步而已,而且她还要缓缓前行。
自认还算有点见微知著本事藻溪渠主,更加畅快,瞧瞧,晏清仙子真没把此人当回事,明知道对方擅长近身厮杀,依旧浑然不在意。
杜俞看着这位名动四方年轻仙子,都说她与何露是人中龙凤,天作之合。
以前不管如何嫉妒眼红,也要承认,今夜此刻再看,好像撇下何露不说,晏清仙子长得真是俊俏啊。
这让杜俞有些心情不爽快。
,蹈虚凌空远游身姿,确实是要赏心悦目些。
杜俞发现前辈瞧自己眼,似乎有些怜悯?
咋,前辈又要自己单枪匹马去苍筠湖踩陷阱?
前辈,说好让袖手旁观凑热闹啊?你老人家口含天宪,这金口开,再反悔不太好吧?
陈平安说道:“晏清追来。”
渠主夫人眼角余光瞥下近在咫尺藻溪渠水,想要运转神通,化作水雾逃遁。
背对杜俞和藻溪渠主陈平安手腕抖,手中行山杖倒飞出去,刚好砸中渠主夫人额头,记重锤之下,打得藻溪渠主眼冒金星,摇摇欲坠。
行山杖原路返回,被陈平安再次握在手中,“晏清,你今夜在这藻溪渠主水神祠庙喝茶,好喝吗?”
晏清虽然年轻,可到底是块心思通透修道美玉,听出对方言语之中讥讽之意,淡然道:“茶水好,便好喝。何时何地与何人饮茶,俱是身外事。修道之人,心境无垢,哪怕身处泥泞之中,亦是无碍。”
陈平安摆摆手,懒得与她废话。
搁在嘴边却死活吃不着盘山珍海味,比给人按着吃上口热乎屎,更恶心人。
陈平安问道:“还有事?”
她神色冷清,依旧向前走,眼神坚毅,那份修行之人细细打磨道心,显然已经涟漪消散、重归澄澈。
陈平安抬起行山杖,点点那位姿容气度几无半点瑕疵仙子,“可以停步。”
晏清没有执意前行,果真站定。
杜俞顺着他视线望去,果真有粒白米似小点儿,出现在视野尽头,杜俞愣道:“这晏仙子该不会是失心疯,偏不信邪,想要与前……与陈兄弟掰掰手腕?”
陈平安笑道:“有些人某些想法,如何想也想不明白。”
藻溪渠主心中大定。
晏清仙子到,即便尚未走到苍筠湖边,自己应该也危险不大。
虽说不知为何双方在自家祠庙没有打生打死,可既然晏清仙子不依不饶跟来,就说明这杂种野修只要再敢出手,那就是双方彻底撕破脸皮勾当,在绿水府邸厮杀起来,兴许会有意外,在这距离苍筠湖只有几步路地方,个粗鄙野修,个本就只会讨好宝峒仙境二祖师鬼斧宫修士,能折腾出多大风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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