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主夫人赶紧抖抖袖子,两股碧绿色水运灵气飞入两位侍女面目,让两者清醒过来,与那位仙师告罪声,说定然快去快回。
陈平安突然喊住渠主夫人。
后者身体僵硬,转过身,苦涩道:“不知仙师还有什吩咐?”
陈平安伸出只手掌,微笑道:“借些水运精华,不多,二两重即可。”
渠主夫人既心惊心疼,又有些庆幸,水运精华,这可是水神修行大道根本之物,只是比起命丧当场,总归是划算。她赶紧伸出根手指,抵住眉心处,点湛青色精光绽放,然后条金线如溪涧从山顶峡谷倾泻而下,绕过肩头,沿着手臂,路往手腕处流泻,最终她托起掌,蹦出颗碧绿水珠来,轻轻往陈平安那边推,抹抹额头汗水,她笑道:“仙师说借,真是羞杀奴婢,这三四两水运精华,当是奴婢侥幸得遇仙师,份小小见面礼。”
媚子办事得力,勾得住、栓得住男人心。现在看来,反而是好事。旦将苍筠湖牵连,到时候不但是她们两个要被点水灯,自己渠主神位也难保,藻溪渠主那个贱婢最喜欢搬弄唇舌,暗箭伤人,已经害得自己祠庙香火凋零多年,还想要将自己赶尽杀绝,这不是天两天事情,整座苍筠湖都在看热闹。
陈平安说道:“你去把湖君喊来,就说帮他宰鬼斧宫杜俞,让他亲自来道声谢。记得提醒你家湖君大人,这个人两袖清风,最受不铜臭气,所以只收顺眼江河异宝。”
渠主夫人错愕道:“去?”
陈平安冷笑道:“不然去?”
渠主夫人起身就要运转本命神通,化作水雾远遁。
陈平安笑道:“比起异宝潋滟杯,是算小。”
渠主夫人不敢说话。
潋滟杯,那可是她大道性命所在,山水神祇能够在香火淬炼金身之外,精进自身修为仙家器物,寥寥无几,每件都是至宝。潋滟杯曾是苍筠湖湖君龙宫重宝,藻溪渠主之所以对她如此仇恨,视为仇寇,就是为这只极有渊源潋滟杯,按照湖君老爷说法,曾是座巨制道观重要礼器,香火浸染千年,才有这等功效。
当主仆三人离开祠庙后。
陈平安收起那颗水运珠子,四两重,但是
陈平安指指两位倒地不起侍女,“她俩姿色,比你这渠主夫人可是好上不少。湖君谢礼之后,去过随驾城,得那件即将现世天材地宝,随后肯定是要去湖底龙宫拜访,江湖走得不远,但是读书多,那些文人笔札多有记载,自古龙女多情,身边婢女也妖娆,定要见识见识,看看能否比夫人身边这两位婢女,更加出彩。若是龙女和龙宫婢女们姿色更佳,渠主夫人就不用找新侍女,如果姿色相当,到时候并讨要,银屏国京城之行,可以将她们卖出高价。”
渠主夫人赶紧附和道:“两位贱婢能够侍奉仙师,是她们天大福气……”
陈平安打断她言语,讥笑道:“可如果见过,对她们很失望,那渠主夫人,和那与你姐妹情深藻溪渠主,可就要同随入京。”
渠主夫人对于这些,并不担心,反正有湖君大人顶着,只要自己安然返回苍筠湖龙宫,见着湖君,万事好说。
最终鹿死谁手,还不好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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