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挤出笑容,“这位大剑仙,你是不知道,那芽儿巷妇人天生副蛇蝎心肠,她男人更是该死腌臜货色,这等市井人物,也亏得就是资质不行,只能在烂泥里打滚,不然给他们当成修道之人,做起坏事来,那才叫绝。”
那位白衣剑仙微笑道:“不问心,只看事。不然天底下能活下多少?你觉得呢?”
汉子点头道:“对对对,剑仙大人说得都对。”
然后他听到那位连天劫都能扛下而不死外乡剑仙,略带讶异语气问自己,“个梦梁峰小小谱牒仙师,杀几个市井百姓,尚且觉得脏手,那你觉得身为剑仙,杀你脏不脏手?若非如此,街上求财妇人,推粪车找乐子市井地痞,还有那个躲在粪桶里吃屎刺客,为何不杀?”
汉子双手托起那颗小暑钱,深深弯腰,高高举手,谄媚笑道:“剑仙大人既然觉得脏手,就发发慈悲心肠,干脆放过小人吧,莫要脏剑仙神兵利器,这种烂蛆臭虫般存在,哪里配得上剑仙出剑。”
仿佛与天地合。
杜俞抱着孩子,轻轻摇晃,不敢动作稍大,害怕晃醒那孩子,他娘老子这辈子对那些江湖女侠,都没这温柔过,杜俞低头望去,感慨道:“小娃儿,你福气比天大喽。”
条寂静无人狭窄巷弄中。
汉子背靠墙壁,咽口唾沫,好像没追来?
为挣那颗小暑钱,真是烫手。
出仅剩那颗核桃,“砸出之后,威力相当于地仙修士倾力击,无需什开门口诀,是个练气士就可以使用,哪怕是下五境体魄孱弱,也无非是吐几口血,耗完灵气积蓄而已,不会有太大后遗症,何况你是洞府境巅峰,又是兵家修士,遇上事情,放心使用。”
杜俞还抱着孩子呢,只好侧过身,弯腰勾背,微微伸手,抓住那颗价值连城仙家至宝。
杜俞心中大定。
难得前辈有如此絮叨时候。
不过不知为何,这会儿前辈,又有些熟悉。
“仙家术法,山上千万种,需要出剑?”
听到这句话后,汉子大汗淋漓,再不
与自己接头那位谱牒仙师,虽说瞧着不像是拿得出小暑钱,可神仙钱做不得假,不拿就是死,不拿乖乖办事还能如何。找个随驾城胥吏,差不多手段,给他袋银子,不拿也是死,那胥吏倒也不蠢,便帮他找到芽儿巷那对狗男女,才有今天这些。
这位山泽野修摸出那颗小暑钱,展颜笑,喃喃耳语,谱牒仙师真是不把钱当钱货色,这等买卖,希望再来打。
耳畔有人微笑道:“你也不错啊,不把人命当命。”
汉子僵硬转头,瞧见那个手摇折扇白衣谪仙人,就站在几步外,自己竟然浑然不觉。
汉子颤声道:“大剑仙,不厉害不厉害,这是形势所迫,不得已而为之,那个教做事梦梁峰谱牒仙师,也就是嫌做这种事情脏他手,其实比这种野修,更不在意凡俗夫子性命。”
陈平安深呼吸口气,不再手持剑仙,再次将其背挂身后,“你们还玩上瘾是吧?”
杜俞哀叹声,熟悉感觉又没。
默默告诉自己,就当这是前辈用心良苦,帮你杜俞砥砺心境来着。
前辈已然不见。
无灵气涟漪,也无清风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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