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开始闭目养神,双手轻轻扶住那根小炼为青竹模样金色雷鞭。
“青竹”之上,并无任何文字,唯有条条刻痕,密密麻麻。
隋景澄突然问道“那件名为竹衣法袍,前辈要不要看下?”
陈平安睁开眼,脸色古怪,见她脸诚挚,跃跃欲试模样,陈平安无奈道“不用看,定是件不错仙家重宝,法袍物,从来珍贵,山上修行,多有厮杀,般而言,练气士都会有两件本命物,主攻伐主防御,那位高人既然赠送你三支金钗,竹衣法袍多半与之品相相符。”
隋景澄有些后知后觉,脸色微红,不再言语。
名为‘灵素清微’、‘文卿神霄’和‘太霞役鬼’。多半与万法之首雷法有关。”
隋景澄脸匪夷所思,由衷感慨道“前辈真是见多识广,无所不知!”
这是她肺腑之言。
三支怎看都毫无差异金钗,竟然连名称都能口道破天机?
陈平安看她眼,“金钗上有铭文,字极小,你修为太低,自然看不见。”
沉默片刻,那人不再练拳走桩,却开始如修士那般凝神入定,呼吸绵长,隐隐约约,隋景澄只觉得他身上好似有层层光华流转,明亮如灯火,阴柔如月辉。隋景澄只当是这位剑仙前辈是得道之人,气象万千,哪怕她微末道行,也能看出蛛丝马迹,实则是隋景澄确实资质极好修道胚子,看不见金钗铭文,是目力所限,当下看得见陈平安那种异象,则是她天赋异禀,对于天地灵气感知,远胜寻常下五境修士。
隋景澄突然想起事,犹豫许久,仍是觉得事情不算小,只得开口问道“前辈,曹赋萧叔夜此行,之所以弯弯绕绕,鬼祟行事,除不愿引起大篆王朝和某位北地小国皇帝注意,是不是当年赠机缘高人,他们也很忌惮?说不定曹赋师父,那什金丹地仙,还有金鳞宫宫主师伯老祖,不愿意露面,亦是类似拦路之时,曹赋让那持刀江湖武夫率先露面,试探剑仙前辈是否隐匿旁,是样道理?”
陈平安再次睁开眼,微笑不语。
这隋景澄,心性真是不俗。
陈平安耐心解释道“山上修士,旦结仇,很容易纠缠百年。这就是山上有山上规矩,江湖有江
隋景澄脸色僵硬。
陈平安将三支金钗轻轻抛还给隋景澄,开始翻阅那本名字古怪小册子,皱皱眉头,只是翻两页就立即合上。
这本《上上玄玄集》书页上文字,当自己翻开后,宝光闪,哪怕是陈平安眼力和记性,都没能记住页文字大概,就像座原本井然有序沙场战阵,瞬间自行散乱开来,变得无序杂乱。不用想,又是件隋景澄本命物,极有可能不单单是隋景澄打开才能看见正文,哪怕陈平安让她持书翻页,两人所见内容,依旧是天壤之别。
陈平安招手让隋景澄坐在身边,让她翻书浏览,隋景澄迷迷瞪瞪,照做而已,陈平安很快让她收起小册子,说道“这门仙家术法,品秩不低,只是不全,当年赠书之人,应该对你期望极高,但是无法又让你传道人,又当你护道人,所以这走就是三十多年。”
隋景澄手攥金钗,手握书,满脸笑意,心中欣喜,比她得知自己是什“隋家玉人”,更加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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