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愣下,“姓顾,你今儿出门时候,脑袋给门板夹吧?怎总问这些个傻问题?换成你去学塾读书,不喜欢新夫子?如今咱们几个再闹,只要不吵到那些乖乖儿读书,新夫子从来不管,别说打,骂都不骂句,贼好!”
顾璨继续身体后仰,微笑道:“只管好学生夫子,也算好夫子吗?那这个天下,需要教书先生做什?”
小家伙唉声叹气,“姓顾,你脑子真坏掉。其实吧,以前还是挺想着你跟姐好,这会儿,算吧。读书就没啥出息,若是将来姐夫再不争气些,以后咋办嘛。”
顾璨笑道:“你怎就知道自己读书没出息,看你就挺机灵啊。”
小家伙耷拉着脑袋,“不光是现在新夫子,老夫子也说这顽劣不堪,就只能辈子没出息,老夫子每骂次,戒尺就砸手心次,就数打最起劲,恨死他。”
顾璨哦声,随口胡诌道:“少年夜磨刀,欲言逆者,立死跪亦死。”
小家伙皱起眉头,“杀气太重,怕被人打,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说,只能与那些跑不过人说。”
顾璨哈哈大笑,巴掌拍在小家伙脑袋上,“你这股机灵劲儿,像小时候。”
顾璨停下笑声,“这句混账话,听过就忘吧,另外教你句,更有气魄。”
小家伙使劲点头,“赶紧!”
槛上,“姓顾,瞅啥呢,姐那位大美人,也是你这种穷小子可以眼馋?劝你死这条心吧,你配不上姐!可不想喊你姐夫。”
顾璨坐直身体,轻轻以竹扇拍打膝盖。
那家伙忍不住多看竹扇几眼,跳下门槛,溜烟跑到顾璨身边坐着,伸出手,“给耍耍。”
顾璨笑问道:“还不滚去之乎者也?”
小家伙白眼道:“那些个之乎者也,又不会长脚跑路,迟些去,与夫子说肚儿疼。”
顾璨揉揉小家伙脑袋,“长
顾璨本正经道:“每天床上凉飕飕。”
小家伙恼羞成怒,巴掌打在那人肩膀上,“你才尿床呢!”
顾璨突然疑惑道:“对,夫子不会打你?你不经常哭着鼻子回家吗?说那老夫子是个老王八蛋,最喜欢拿板子揍你们?”
小家伙摇晃肩头,嬉笑道:“这你就不知道,咱们学塾换位新夫子啦,以前那个可惹人厌,读书好,从来不打不骂,就专门盯着们几个读书不好,往死里打,跟咱们偷他家东西似,都想着长大些,不是蒙童,有几斤气力,就偷偷打他顿。如今这位嘛,好得很,从不打人,管也不管们几个,如今真是舒服日子呦。”
顾璨笑笑,“那你是更喜欢如今教书先生喽?”
顾璨斜眼道:“那你得在去路上,往屁股上抹些黄泥巴,学塾先生才会相信你。”
小家伙想想,突然破口大骂道:“姓顾,你傻不傻?夫子又不会打,脏裤子,回家,娘还不得打死!”
小家伙骂完之后,问道:“姓顾,你会拽文,再教两句,好跟两个朋友显摆学问去。”
顾璨随口说道:“村东老翁防虎患,虎夜入室衔其头。西家稚童不识虎,执竿驱虎如鞭牛。”
小家伙怒道:“这多字?要少些,气势更足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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