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璨走入正屋,读书去。
很多人都该死,而且以后注定只会越来越多,可前提是顾璨得先活着,以后用所谓善举积攒势力,辅以驾驭人心花样手段,再用规矩杀人,虽然不太爽快,但是他又能说什呢?好事也做,坏人也杀,而且杀得你陈平安都挑不出半点毛病!
顾璨背靠房门。
就是有点伤心。
因为泥瓶巷小鼻涕虫,原来真死。
在陈平安心中,在顾璨心中,都死。
大以后,若是在街巷遇见那两位夫子,新夫子,你可以理也不理,反正他只是收钱做事,不算教书匠,可若是遇见那位老夫子,定要喊他声先生。”
小家伙蓦然抬头,怒气冲冲道:“凭啥!就不!”
顾璨抬头望天,“就凭这位先生,还对你抱有希望。”
小家伙听得云里雾里,憋半天,试探性问道:“你也被脾气极差夫子狠狠打过?”
顾璨点点头,轻声道:“不过他脾气很好。”
厢房响起开门声。
顾璨瞬间摘下折扇,猛然打开,遮掩面容。
片刻之后,顾璨合拢折扇,笑容灿烂,打招呼道:“曾掖。”
曾掖笑着挠挠头,嗯声。
其实额头和手心全是汗水。
小家伙啧啧道:“可怜,真可怜,不比好到哪里去嘛,嘿,比你还要好些,老夫子不见啦,新夫子不打人。”
小家伙站起身,抹把脸,偷偷往顾璨肩头抹,飞奔逃掉。
顾璨转头望去,都是那小兔崽子鼻涕。
顾璨悄然振衣,震散那些痕迹。
站起身,返回宅子,关上门后,别好折扇在腰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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