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皆白衣。
儒僧。
双方起先是辩论那“离经字,即为魔说”。
琉璃仙翁反正是听天书,半点不感兴趣。
稚童“高老弟”则蹲在竹门那边,听着里边各说各法,稚童有些咿咿呀呀,仍是还不会开口说话。
至于在云霄国女子修士扎堆胭脂斋那边,白衣少年双手叉腰,站在山门口那边,大声叫卖,兜售自己神仙春宫图。然后当然是买卖没谈成,仁义也没在,只能是被大群女子修士气势汹汹下山追杀。
这种事,根本不算事儿。
琉璃仙翁觉得自己这路,已经修心大成!
除这些玩闹。
崔大仙师偶尔稍稍认真起来,更是让老修士佩服不已。
总算好次,没动手。
这路,行人三人没少走路。
看过云霄国所谓铁骑京畿演武,欣赏过庆山国京城中秋灯会,可惜老修士没能见到那庆山国皇帝古怪癖好“丰腴五媚”,有些遗憾,不然长长见识也好。不过崔仙师购买本脍炙人口《钱本草》,不是什珍稀殿本善本,就是寻常书肆买到手,经常在山野小径上,边走边翻看,说有点嚼劲。
过青鸾国边境后,崔仙师就走得更慢,经常随便拿出枚玉玺,在那个被他昵称为“高老弟”稚童脸蛋上摩擦。
琉璃仙翁直如游学富贵子仆役挑夫,挑着杂物箱。
最后白衣飘飘崔仙师,盘腿坐在被青石封堵水井之上,接连笑着说几句禅语,“十方坐断,千眼顿断?不妨坐断天下人舌头?那要不要恨不将莲座踢翻,佛头捶碎?”
然后他巴掌拍下,打碎那块封堵水井青石。
少年袭白衣悬停井口上,又大笑
在那金桂观中,崔仙师与观主坐而论道。
聊着聊着,老观主就进入坐忘之境。
那位观主名为张果,龙门境修为,似乎下子就有跻身金丹境迹象。
看得琉璃仙翁艳羡不已。
在那泉水滚滚伏地而生白水寺,崔仙师坐在口不知为何井口封堵水井上,与位在寺外说法远远多于寺内讲经年轻僧人,开始讲经说法。
不过觉得比起那个经常被骑马“高老弟”,他其实已经很幸运,所以经常告诫自己,得惜福啊。
至于许多崔先生随性而为举止,老修士早已见怪不怪。
例如拨山泽野修,三人当中有人名为吕阳真,双方凑巧遇上,同行过段路程,琉璃仙翁亦是想不明白,这种蝼蚁野修,有什资格与崔大仙师相谈甚欢,到最后还得崔大仙师故意留下桩机缘,是处避雨洞窟,“不小心”触动机关,于是其中位阵师,可谓洪福齐天,得大摞名为黄玺符纸,若是折算成神仙钱,绝对是笔巨大横财,其余吕阳真两人,也有不小收获。相信那三位,当时感觉,就像脚踩在狗屎当中,抬起脚看,哎呦,刚想骂人,狗屎下边藏着金子。
琉璃仙翁当时看着那三位欣喜若狂山泽野修,商量之后,还算讲点意气,扭扭捏捏想要匀些神仙钱给崔大仙师,崔大仙师竟然还脸“意外之喜”外加“感激涕零”地笑纳。琉璃仙翁在旁,憋得难受。
不过想不明白怎办?那就别想嘛。琉璃仙翁这位魔道邪修,在有些事情上,特别拎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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