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幕,看得形容消瘦中年观主那叫个目瞪口呆。
不过当最后辆牛车上边,拿下块匾额时候,观主喊来欢天喜地小道童,起小心翼翼抬去书房。
匾额上书两字,“斋心”。
离开青鸾国京城后,琉璃仙翁担任辆马车车夫,崔东山坐在旁,稚童在车厢里边打盹。
老修士轻声问道:“仙师,那位白云观观主,又非修道之人,为何对他如此刮目相看?”
琉璃仙翁哭丧着脸道:“不要啊,可真没那修习佛法慧根!半点也无!”
随后崔东山带着老小,又去趟青鸾国京城。
见位小道观观主。
道观名为白云观,豆腐块大小个僻静地方,与市井陋巷毗邻,鸡鸣犬吠,稚童嬉戏,摊贩叫卖,嘈嘈杂杂。
崔东山在那边借住几天,捐不少香油钱,当然也没少借书翻书,这位观主别不多,就是藏书多。而且那位籍籍无名中年道士,光是林林总总读书心得,就将近百万字,崔东山看这些更多。那位观主也没有敝帚自珍,乐于有人翻阅,关键这位负笈游学外乡少年,还是个出手阔绰大香客,自己白云观,总算不至于揭不开锅。
问道:“老僧也有猫儿意,不敢人前叫声?”
那位白衣僧人低头合十,轻轻唱诵声。
崔仙师最后又笑道:“佛经有点重,提得起才放得下。西天两扇门,看不破便打不开。”
年轻僧人抬起头,会心而笑,缓缓道:“棋高如君天下少,愚钝似人间无。”
然后琉璃仙翁便瞧见自家那位崔大仙师,似乎已经言语尽兴,便跳下水井,大笑而走,拍稚童脑袋,三人起离开白水寺时候。
崔东山左右,上下,就那挥动着两只雪白袖子,说道:“他啊,与前后两位先生,都是种人。太平盛世,并不彰显,到乱世,那就是……”
老修士静待下文,可是久久没有后续。
等到琉璃仙翁已经放弃答案时候,崔东山笑道:“最好夫子。”
崔东山停下双手,缓缓道:“寻常教书匠,可以让好学生学问更好,稍好先生,好学生也教,坏学生也管,愿意劝人改错向善。至于天底下最好夫
崔东山告辞离去那天清晨,个好不容易过几天神仙日子小道童,是真心舍不得他走,把鼻涕把泪,看得小道童观主师父都有点心酸,自己这个师父当得是多不称职?
崔东山走不到半天。
小道童还在那边哀怨呢,拎着扫帚打扫道观满地落叶时候,有些心不在焉。
然后就有七八辆牛车浩浩荡荡来到白云观外,说是送书来。
牛车之上装满诸子百家各色书籍,箱子箱子往小道观里边搬运。
白衣少年大袖翻摇,步伐浪荡,啧啧道:“若此顽石死死不点头,埋没于荒烟草蔓而不期遇,岂不大可惜载?!”
琉璃仙翁反正啥也没听明白,只是不懂装懂,点头道:“仙师你老人家除学问大,不曾想还如此道法高,佛法深,真是去参加三教辩论都没问题。”
白衣少年笑骂道:“放你个臭屁!”
琉璃仙翁有些笑容尴尬,可还是点头道:“仙师都对。”
白衣少年转头,“你挺有慧根啊,不如留在这边当和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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