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杏酒惨然笑道:“们都别做傻事,没什过不去坎,青纨,你要是信,就跟离开这里,们以前是怎样,以后还是怎样,这边没有心结,你只要自己解开心结,就什都没有变,甚至可以变得更好。青纨,谁都会做错事,别怕,们有错就改。”
赵青纨像是走火入魔般,脸色雪白,却眼眶通红,“回不去,已经回不去,你要杀,要被杀,不然们起死,下辈子们再结为夫妻,保证辈子都恩恩爱爱,徐杏酒,好不好?”
徐杏酒面无表情,取出那把袖刀,轻轻抛给赵青纨,环顾四周,身处密林当中,自嘲道: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,可们如今还没有结为道侣,就已经如此。青纨,再给刀便是。不然就是绑着你,也要同返回云上城,说好这辈子要与你结为道侣,徐杏酒说到就会做到。”
赵青纨握住那把刀,怔怔看着那个徐杏酒,她蓦然而笑,犹然梨花带雨,嘴唇微动,却无声响,她似乎说三个字。
徐杏酒泪眼朦胧。
那自己就换种方法,风格更加北俱芦洲。
不然话,桓云就要奋起杀人,搏把压大赢大。
两把尚未完整淬炼为本命物飞剑,掠出两座关键气府,悬停在陈平安左右,缕纤细白虹,道幽绿光彩。
陈平安说道:“桓云,还要错再错吗?”
桓云双袖鼓荡,无数张符箓飘荡而出,结阵护住自己,颤声道:“是与刘景龙起在芙蕖国祭剑之人?!”
莫要与老夫打机锋,扯那口头禅。不如你二人,说点实在,就像当初在云上城集市,买卖番?”
陈平安也跟着摇头,“只要你还想要杀掉两人,咱们这笔买卖就做不成。话都说开,老真人除动贪念起杀心,又不曾真正酿成祸害,徐杏酒那件方寸物当中宝物机缘,比得上你桓云辛苦积攒辈子道心?”
桓云哑然失笑,叹口气,“怎,要劝收手回头,就靠动动嘴皮子?”
徐杏酒开口说道:“桓真人,愿意取出所有方寸物当中所有宝物,作为买命钱,恳请老真人挑选过后,为们留下件,好回去在师父那边有个交待,而且可以用祖师堂秘法发重誓,桓真人所作所为,徐杏酒绝对只字不提,以后桓真人依旧会是云上城座上宾,甚至可以话,还可以当们云上城挂名供奉。”
徐杏酒已经将那把还是定情信物袖刀拔出,擦去血迹收入袖中,然后随便做包扎,咽下颗随身携带云上城珍藏丹丸。
从来都是这样,他最喜欢她那双会说话眼睛。
当年师父带个小女孩到云上城,少年看着她,她歪着头,瞪大双圆圆眼眸。
陈平安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桓云喟然长叹,“难怪难怪。”
陈平安转头对那徐杏酒说道:“你怎说?”
徐杏酒说道:“前辈,会带着师妹起返回云上城。”
那赵青纨哭喊道:“不去!徐杏酒,你杀吧!”
伤口其实不在后背,在心上。
只不过他徐杏酒不在乎。
陈平安叹口气。
你徐杏酒表现得越聪明,审时度势识大体,可落在桓云眼中,就只会是个更大潜在隐患。
没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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