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云始终言不发,闭目养神。
陈平安既然挑明与
最终有两艘大如世俗渡船珍贵符舟,缓缓升空,去往云上城。
艘乘坐四人,艘承载着块某人从深潭取出巨大藻井,两艘价值连城符舟,都被桓云施展障眼法符箓。
符舟两端,徐杏酒和赵青纨并肩而坐。
陈平安和桓云背对船壁,相对而坐。
陈平安盘腿而坐,背靠那只大竹箱,转头对那女子说番话:“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善缘,以后你们两人相处,既不可以不将此事引以为戒,也不可刻意回避今日风波,不然迟早要出事,那就是晚死不如早死伤心事。如果两人都过这道心坎,你与徐杏酒,就是真正神仙道侣。大道修行,磨砺千百种,问心最难,这兴许就是你们两人该有这劫修心,能不能因祸得福,就看你愿不愿意好好思量此中得与失。”
桓云勃然大怒,“祸不及家人!”
陈平安说道:“打算学你学,斩草除根。”
桓云说道:“你是逼玉石俱焚?”
陈平安说道:“你配吗?”
桓云好像瞬间苍老百年光阴,老态尽显,“罢。世英名毁于旦,从今往后,绝不踏足云上城半步,无论徐杏酒和沈震泽如何针对桓云,皆是咎由自取。”
少年做个鬼脸。
小女孩便吓得哭起来。
年年又年,云海高处有人家。
赵青纨猛然持刀往自己心口戳而去。
下刻,徐杏酒来到她跟前,以手握住那把袖刀,鲜血淋漓。
然后陈平安再对徐杏酒说道:“哪怕你自己是真不介意此事,但是在她那边,错便是错,大错便是大错,所以别用大话空话安慰她,你徐杏酒自己要先拎得清楚,不然只会让她更加愧疚难当,愈发自惭形秽,觉得与你徐杏酒不般配。到时候要反目成仇,要形容陌路,说到底,还是你做得不够好。没办法,你徐杏酒既然当好人,便必须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徐杏酒握着赵青纨手,笑着点头。
心境之间,只觉得柳暗花明又村,雨过天青心澄净,竟是隐隐约约之间,感觉就要破开那道瓶颈。
赵青纨听过这番言语后,好似又打开些原本死结心结。
握住徐杏酒手,便微微加重力道。
陈平安摇头道:“你看是好人恶人,无所谓,但是劝你别当是傻子。”
桓云咬牙切齿道:“你到底要如何?!怎,真要杀桓云再杀那孙儿?偏不信你做得出来……”
陈平安打断桓云言语,缓缓说道:“陪你走趟扪心路。”
桓云错愕不已。
陈平安说道:“可有符舟?们最好是起乘坐渡船返回云上城。”
徐杏酒柔声道:“青纨,们等于都死次,这辈子是不是可以重头再来?”
赵青纨松开手,蹲在地上,双手捧住脸庞。
徐杏酒丢刀,蹲下身,轻轻搂过她,刚要轻轻拍打女子后背,却想起手心皆是鲜血,便轻轻翻转,以手背摩挲,动作轻柔,呢喃道:“别怕别怕。以前你不总是怨不说喜欢你吗,以后莫要再问,男子哪会将真心喜欢,常常挂在嘴边。”
桓云神色复杂。
陈平安问道:“桓云,你好像还留个孩子在云上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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