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摇摇头,“那可不样,看来看去,还是觉得陈平安最像学塾齐先生
李二笑道:“好啊。”
不然当年汉子就不会想着将那龙王篓和金色鲤鱼,私自卖给陈平安。为此在杨家铺子还挨顿训。
妇人小声道:“你觉得这孩子瞧得上咱们家闺女吗?”
李二停下手上动作,无奈道:“这也不是瞧不瞧得上眼事情啊,陈平安早就有喜欢人。”
妇人大失所望,“们闺女没福气啊。”
到饭桌上,李二有些犯嘀咕,这还是自家媳妇第二回要自己多喝酒,尽管敞开喝,上次,已经隔许多年。
见着陈平安刻意压制拳意,三两杯下肚,很快就喝个满脸涨红,李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,咋,喝醉倒头就睡,是寻思着能够少吃顿拳头是顿?可这不像是陈平安能做出来事情啊。
不过有人与自己痛快喝酒,李二还是很高兴,便条腿踩在长凳上,不曾想他刚抬脚,勾着背,要去夹筷子离着自己老远冬笋炒肉,妇人便瞪眼,教训他拿出点长辈样子来,把李二纠结得不行,只得正儿八经坐好,以前也没见她这般斤斤计较,自己偶尔喝个几两小酒儿,媳妇都是不管这些,他们家直这样,李槐小时候就喜欢蹲在长凳上啃那鸡腿、蹄膀,也没个所谓家教,什女子不上桌吃饭,李二家里更是没这样规矩。
李二瞥眼那盘故意被放在陈平安手边菜,结果发现媳妇瞥眼自己,李二便懂,这盘冬笋炒肉,没他事儿。
桌上荤菜硬菜都在陈平安那边,李二这边都是些清汤寡水素菜,李二抿口酒,笑笑,其实这副光景,不陌生。
李二笑着不说话。
妇人拍桌子,恼火道:“笑什笑,李柳到底是不是你亲生闺女?是偷汉子来不成?”
李二缩缩脖子,瓮声瓮气道:“说什混话。”
妇人哀怨道:“闺女缺心眼,当爹没出息,还不上心,咱们闺女上辈子到底是造什孽,才投胎到家里来吃苦。难不成还要李槐将来养爹养娘养媳妇,到头来连嫁人姐姐还要照顾辈子?”
李二好奇问道:“跟李槐个学塾念书董水井和林守,不都从小就喜欢咱们闺女,以前也没见你这在意。还有上次那个与咱们走路读书人,不也觉得其实瞅着不错?”
李槐没出门求学远游那些年,家里直是这个样子。
李槐留在大隋书院读书做学问,他们仨搬到北俱芦洲狮子峰山脚,哪怕李柳经常下山,家三口聚在起吃饭,没李槐在那儿闹腾,李二总觉得少点滋味,李二倒是没有半点重男轻女,这与女儿李柳是什人,没关系。李二这些年来,对李柳就个要求,外边事情外边解决,别带到家里来,当然女婿,可以例外。
陈平安喝得七八成醉醺醺,不至于说话都牙齿打架,走路也无碍,自己离开八仙桌和正屋,去李槐屋子休息,脱靴子,轻轻躺下,闭上眼睛,突然坐起身,将床边靴子,拨转方向,靴尖朝里,这才继续躺下安稳睡觉。
原来是想念家乡落魄山和自己开山大弟子。
李二忙着收拾碗筷,妇人还坐在原地,没头没脑来句:“李二,你觉得陈平安这孩子,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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