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希圣听着画卷中那位老先生讲述诗词之道,问道:“谁说学问定要有用,才是好学问?”
崔赐误以为自己听错,“先生?”
李希圣始终望向画卷,听着老先生言语,与崔赐笑道:“崔赐,问你个小问题,两斤,两种分量,到底有多少重?”
崔赐愈发迷惑,这也算问题?
李希圣继续说道:“两个分量,是谁定规矩,最早时候,
家先生习惯,在旁早早焚香,其实李希圣没有这份附庸风雅,但是崔赐喜欢做这些,也不拦着。
画卷之上,是位老夫子在坐而论道,老夫子是鱼凫书院贤人,开始几次,崔赐还听得认真,后来就真觉得枯燥乏味,讲得十分老婆姨裹脚布,每次讲学传道,只说个道理,然后翻来覆去,弯来绕去,就是讲这个大道理种种小道理。崔赐便觉得十分没劲,这些个道理,稍稍读过几天书人,谁会不懂?需要老夫子讲得如此细碎吗?
难怪后来先生带着他起游历凫水书院,得知这位老先生被笑话为寻章摘句老雕虫,老先生还被视为书院最没有真才实学贤人,后来授业事,书院求学儒家门生们受不,老先生就给书院安排这桩差事,负责书院镜花水月,为那些山上修士讲学,不光是书院知晓这就是个过场,估计连老先生自己都心知肚明,不会有人听他废话,不过依旧讲三十年,老先生乐得清闲,些时候,还会带上几本自己心头好书籍、笔札、字帖,挑选其中句言语,由着自己心情,随便讲开去。
崔赐在鱼凫书院那边满是书肆大街,听说老先生大箩筐陈年旧事,据说当初之所以获得贤人头衔,还是撞大运,与学问大小没啥关系,开始也有各路聪明人,开始与当时还不算老先生,成诗词唱和同道朋友,各国士林,各大地方书院,都盛情邀请此人去讲学传道,到最后,连官场上那种烧冷灶,都没兴致。此人幅字帖墨宝,扇面题字,楹联等等,最早时候,可以随便卖出千两银子,后来几百两银子,不足百两,到如今,别说十两银子都没人买,送人都未必愿意收。
可是崔赐却发现,每次自家先生,听这位老先生讲学,次次不落,哪怕是在清凉宗为那位贺宗主九位记名弟子讲学期间,样会观看鱼凫书院镜花水月。
画卷上,那位老夫子,在那三十年不变位置上,正襟危坐,润润嗓子,拿起本刚刚入手书籍,是本山水游记,快速报过书名后,老夫子开宗明义,说今天要讲讲书中那句“村野小灶初开火,寺中桃李正落花”到底妙在何处,“村野”、“寺中”两词又为何是那美中不足累赘,老先生微微脸红,神色不太自然,将那本游记高高举起,双手持书,好像是要将书名,让人看得更清楚些。
崔赐脸无奈,“先生,这位老夫子是要饿死吗?怎还帮书肆做起买卖?”
李希圣微笑道:“是第次,以前不曾有过。估计是老友请求,不好拒绝。”
崔赐趴在桌边,叹口气道:“贤人当到这个份上,确实也该老脸红。”
崔赐笑笑,“不过今儿老夫子总算不讲那些空泛道理,挺好,不然保管炷香后,就要犯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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