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鸢笑道:“功赏过罚,本该如此。能够保住郡守官帽子,已经很满足,还可以不碍朝廷某些大人物眼,不挡某些人路,算是因祸得福吧。躲在这边,乐得清净。”
魏檗没有久留意思,吴鸢说道:“山君此次离开辖境,肯定要拜访许弱,对吧?最好先去中岳祠庙,再拜访故友不迟。”
魏檗点头道:“是这打算。先前在披云山闭关,许先生帮着压阵守关,等即将成功出关之际,又悄然离去,返回你们掣紫山。这份天大香火情,不当面致谢番,说不过去。”
吴鸢笑道:“那就劳烦山君大人速速离去,莫要耽误下官欣赏古砚。”
魏檗笑着离去,身形消散。
诸多金丹剑修也多有香火情,其中山君晋青又与风雷园李抟景关系莫逆,著称于世,李抟景早年游历朱荧王朝,多有冲突,惹恼尊北岳正神,曾有险峻时刻,晋青为此不惜与南北山君两位同僚交恶,也要执意护送当时才龙门境修为李抟景安然离开王朝。
吴鸢哈哈大笑,转身从书案上抽出摞纸张,以工整小楷书写,递给魏檗,“都写在上边。”
魏檗低头翻阅纸上内容,啧啧道:“路行来,当地百姓都说馀春郡来个谁都见不着面父母官,原来吴郡守也没闲着。”
道听途说而来杂乱消息,意义不大,而且很容易误事。
吴鸢纸上所写,却是记载中岳掣紫山和山君晋青在历史上,做过哪些实实在在举动。
其实在魏檗离开渡船,在云兴郡现身后,中岳山巅祠庙,那尊巍峨神像,就睁开双金色眼眸,只是山君晋青,对于那位白衣神人造访,选择视而不见。
等到魏檗出现在山脚馀春郡,晋青大步走出金身神像,是位身材高大、紫衣玉带魁梧男子,山上香火鼎盛,却无人可见这幅画面。
晋青就在大殿众多善男信女中间走过,跨过门槛后,步跨出,直接来到相对寂静掣紫山次峰之巅。
世间各国大小五岳,几乎都不会是孤零零孤山两三峰,往往辖境广袤,山脉绵延,像这掣紫山就有八峰组成,主峰被誉为朱荧王朝中部版图万山之宗主,山峰之巅建有中岳庙,为历代帝王臣民祭祀之地。
次峰名为叠嶂峰,山巅并无道观寺庙建
魏檗边仔细浏览着纸上所写,皆是晋青在哪朝哪代哪个年号,具体做什事情,桩桩件件,除此之外,还有朱笔批注,写吴鸢自己作为旁观者好像翻看史书详细注解,些个流传民间传闻事迹,吴鸢也写,不过都会各自圈画以“神异”、“志怪”两语在尾。
魏檗看得仔细,却也快,很快就看完大摞纸张,还给吴鸢后,笑道:“没白送礼物。”
魏檗踮起脚跟,瞥眼桌案上那堆纸张,“呦,巧,吴大人最近就在研究云兴郡诸多砚坑开凿渊源?怎,要版刻出书不成?馀春郡太守,偷偷靠着云兴郡特产挣私房钱,不太像话吧?”
吴鸢坦诚道:“无所事事,想要以此小事作为切入点,多看出些朱荧王朝官场变迁,亡国皇宫文库秘档,早已封禁,下官可没机会去翻阅,就只能另辟蹊径。”
魏檗点点头,赞赏道:“吴大人没当在咱们龙州新任刺史,让人扼腕叹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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